虞可娉道:我也不知,不过我家离藏边不远,这看起来倒像是吐蕃文,究竟是不是,到时找个吐蕃人问一问就知道了。
娄之英心念一动,道:域图上几处描绘精细之地,其中便有吐蕃啊?难道朱七绝是说远在吐蕃仍藏有东西?
虞可娉道:照啊,大哥,你终于想到了这一层。朱氏宝藏共有一图六宝七个线索,这里的武经只用到了铁尺,若再无其他,剩下的几样宝贝岂不是无用武之地?是以他所著的医典必定还在,只是不巧这次咱们获取的不是罢了。
娄之英听了她的剖析,精神为之一振,自语道:是啊,我怎能如此草率,就这么轻易放弃寻找医典的希望?只是我大伤在身,冲脉已断,纵使痊愈,也和寻常市井闲人无异,不知还有无能为继续追查线索宝藏。想到自己十数年寒暑不断勤修苦练,到头来却是海底捞月,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虞可娉道:大哥,朱七绝天纵奇才,他亲著的武经,或许大不寻常,左右无事,你不妨读一读看,说不定他另辟蹊径,自创了什么稀世武功,便绕开任督冲三脉,也能练就一身本领。
娄之英叹道:天下哪会有这般离奇的功夫?就算是有,也得天资绝顶才能练成,我资质平平,看了也是无用。
虞可娉见他消极,心里发起急来,暗道一个人武功再弱也不打紧,但若就此失去斗志,那便真与废人无异了,把嘴一撇,愤愤地道:好,大哥既不愿看,便我自己来学!重新翻到书头,逐字逐句默读了起来。
娄之英急道:娉妹,不可!你武学根基低微,读这些高深武功,极易走火入魔,何况你志不在此,便想苦学,也难大成!
虞可娉道:你不愿学,也不让我学,那寻到这书,又有何用?没有高深武功傍身,今后还怎么继续追查朱氏宝藏、寻找医典?娄之英一时语塞。
虞可娉并非要和他怄气,而是变着法想激发他的斗志,见他若有所思,继续说道:咱们都不学,也没什么,大哥适才言道,资质平庸之人,便是想学,也未必能够学会,但世间总有天资聪颖之人,能习得朱七绝的武功。大哥,你想想看,身边所识之人,有谁可行?又有谁练到这等地步,还肯相助你我?
娄之英已听出她话中之意,道:若论武学天资,我所识的人中,自以孙妙珍姊姊为最,()
你是要我求她学了来助咱们?不,不成,追寻朱氏宝藏必定艰辛无比,我又怎好开口为难人家!
虞可娉道:好,咱们确也不能置人于险境,不过既然孙姊姊武学功底深湛,我便先自学一遍,有甚不明了的,到时再找她相询。
娄之英知道她是一再激励自己,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娉妹,你无须再说了,我来瞧瞧这书便是。心中打定主意,决议随意翻上几页,过得一阵借口此书晦涩难懂,自己经脉损坏已练不得,也就结了。..
虞可娉将书往他怀里一塞,道:如是最好,我去前院叫些吃食,等吃罢了饭,大哥便请好好读阅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