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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个月的非活动期过去,唐灵在深秋时节迎来了回归期。她和成员回到韩国,加紧训练,准备专辑发布和打歌舞台,以及巡回演唱会。
一直到冬季,年关将至,手头的工作才都结束。
2022年,北城飘雪。
唐灵回国时,正赶上北方雪灾。她从飞机上下来,叫了一辆的士车回家,寒风凛冽,从浮着雪雾的积雪地面滚过来,就像灰白色的巨型陀螺旋出冰冷刺骨的飓风。
车里没有热空调,冷得人手打颤。地面湿滑,但老师傅的车技还算稳得一批。
唐灵看着蒙薄雾的窗外雪景,把手放在嘴前重重地哈了一口气,掌心潮湿。
车速实在慢,加之雪天堵车。师傅估计也是个闲不住的,有一搭没一搭地用地道的北城话和她聊天。
“姑娘上大学啊?”
唐灵戴了帽子和口罩,捂得严实,但露出的眉眼年轻娇好,乍一眼错认成高中生的可能性也不小。
她笑笑,“不是,我没上学了。”
师傅:“啊…工作了,在北城工作啊?”
唐灵:“算吧。”
师傅:“北城工资高啊,姑娘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唐灵略一思索,“我…做媒体类的工作。”
师傅:“哎呦,好工作啊,现在干视频的赚钱可多…”
唐灵干笑点头,“嗯…”
尬聊,堵车,雪天,
好一阵的时间消磨。
到家时,暮色四合,天已经黑下来,唐灵站在门前,抬手按了门铃。
她这次回来也没给刺铭提前打招呼,所以,刺铭开门看见是她时瞬然一愣。
屋内的暖热风铺面而来,混着热咖啡的香气。他冷黑色的眼寂静,身上的灰卫衣和休闲裤看起来好柔软温暖。
雪花在她身后扑簌簌地飘落,唐灵被冻得鼻尖通红,不自禁地打了好一个冷颤,一个没忍住,扑进了他怀中,冰冷的手直往他衣摆里钻。
像烧红的热铁撞上冰寒的雪绒。刺铭手放在她的后背,咧嘴轻轻嘶了一声,嘴上没好气,手却没动作地说:“你手拿出去,冰得跟铁一样。”
唐灵撒娇,“我不。”
刺铭只好倒退步,把她往门廊里带,长臂一伸,把外门锁上。
唐灵被他的脚步带得踉跄,手抱住了他的腰稳下重心,她皮肤碰到的质感很硬实热烫,一点点让她因低温严寒而降至冰点的血液活跃起来,给人安全感十足。
刺铭其实也刚才结束酒局回到家,只换了便服,没洗澡,身上的烟味酒味存在感都极强,他怕熏到她,捏着她的后颈,低声说:“开了暖炉,你去那边暖手,我身上有味。”
唐灵抬头,瞅着他,像小仓鼠一样微微皱着鼻尖去嗅,“…什么味?”
闻了一会儿,唐灵说:“你身上有女人味。”
刺铭:“…”
哈?
唐灵补充,“女人的香水味。”
刺铭:“不小心沾了点吧。”
唐灵哦了一声,松开他,放下背包,坐到暖炉烘。橘红色的热光像有温度的火焰在她光洁无暇的皮肤上晕出一层迷人的色彩。
刺铭看见她孤零零的小背包丢在沙发扶手边上,“你就带这么点儿东西?”
唐灵看着暖炉里烧红的丝,淡淡说:“行李寄回南城了,我待几天也要回去。”
刺铭微微挑起下巴,盯着她。他们起码也有三四个月没见面了,有种莫名其妙的隔绝感在方才某个谈话的小间隙中冒出苗头。
刺铭坐在她旁边,皮质的沙发面陷进去一块,“有什么话直说…”
唐灵于是直说道:“我想你了。”
刺铭心里突地一跳,缓缓地用食指勾开挡住她侧脸的一缕垂发,笑哼说:“你想我不应该热情点吗?”
唐灵不知道怎么,想起小时候看中央台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集合,里面有一句歌词,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
可惜她的热情被人嫌弃冷,不给抱抱,就让烤火炉。
唐灵有点阴阳怪气地说:“我热情了,某个人嫌我手冷,让拿出去。身上还一股香水味,那么浓,熏死个人。”
“我又没碰别的女人,谈生意的女领导,香水喷多了,染过来的。”刺铭一边说,一边牵起她一只手,往自己衣摆里放。
唐灵作势挣了一下,他稳稳地制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幽暗黑深的眼睛也蕴着炉火的热光,定睛安然地注视着她。
指尖触到他系着绳子的裤边,紧紧绑覆在结实硬瘦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