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定白雪行其实是不怕脏的,他能毫不犹豫的抱起浑身馊臭的他们,在道观时,那个客房里面也算不上多干净,炉子、锅底都有厚厚的污垢,但他确实在某一些时候,似乎完全忍受不了脏污。
“若是有人弄脏我的刀,我少说也得先砍他三刀。”江垂星很有代入感,打量东方振天,“看你全须全尾,想来大长老确实是个好人。”
“世间万法有如太极。”对于刘主簿问题,白雪行如是答道。
东方振天挪开手,继续咔哒咔哒与栗子壳奋战,其间还不忘关怀队友:“道长,你不废死有洁癖吧?”
“这不是琢磨你灵气消耗差不多了,赶过来给你补点么。”师玄璎笑问,“之前不是写信说被拆穿了?肖红帆没赶你走?”
这是为何呢?
东方振天很好奇。
东方振天动作一顿:“她才走了两个时辰。”
其实,师玄璎费那么大劲屯粮,不仅黄县丞想不通,其他人也很疑惑。
白雪行喉结艰难滚动,语气淡淡:“我没有。”
东方振天一脸无辜地看向他。
“昂?”
宴摧手一抖,把一瓶止血散都倒在伤口上,急忙拉上衣服:“你进来能不能先打声招呼?”
刘主簿跑来找人,却得知县令又出去了,不过白雪行在。
白雪行盘膝坐在地上,面前摊着一张帕子,听着两人吵嚷,一副灵魂出窍状。
江垂星的声音传来:“我师叔说的没错。”
“道长,你道心乱了喔?”东方振天早已预判他的动作,瞬间闪身逼近,一把按住他手。
最近典使拉下面子凑上去问安,师玄璎虽然没有理会,但会分派新的工作给他了。有了接纳的信号,典使最近干活很卖力。
师玄璎赶到黄龙军大营,直接出现在宴摧营帐,却见他衣衫半褪,正在艰难往自己后肩倒药粉。
师玄璎径直坐到他对面,直接扎心:“你现在是个女人,有什么好遮的。”
江垂星对此完全不感兴趣,别人爱不爱干净与他无关,此刻思绪早已跑远:“我师叔也不知何时能回来。”
刘主簿带着疑问来,结果问题没解决,又多了新的疑问。
她翘着二郎腿,猜测道:“他介么着急把我赶出来,不废似为了偷偷擦地吧?”
典使劝他:“咱们这位县令大人行事随心所欲,大人您就别琢磨了。先前咱们处处针对她,她没报复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会是利用管骧吧?”师玄璎一语戳破。
宴摧看她:“你做人可以不用这么耿直。”
“我是我们宗门最委婉的人。”师玄璎指了指他的肩膀,“需要我帮忙包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