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回到中院厅堂。
过了一夜又半天,水生和阿山两个孩子依然在打坐入定,努力消化药力。
只是他们的脸色愈发苍白。
林言双手探出,抵在两人后背,真气流转之间,两股热流已进入两人体内。
对于他们这样刚刚引气入体的孩子来说,还是难以消化丹药中蕴含的庞大药力。
作为术士或武者。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要在狭小的堤坝,引入整座流月湖的万顷波涛,两相如此悬殊。
最终只会落得一个堤毁人亡。
故而,在宗门大派里,小辈服食灵丹妙药,多有长辈护持,确保能无损吸收药力。
可惜这里的孩子,都是被视为“丹材”。
在道士们看来,反正都要死,会不会因药力蛮横爆体而亡,便更是无甚要紧的事了。
林言真气流转之处。
能轻易察觉到水生和阿山的丹田气海,奇经八脉中有药力肆虐后的满目疮痍。
本就不甚强韧的经脉,在蛮横的药力横冲直撞,肆意奔涌之下,更是创伤累累。
林言的真气犹如温泉涓涓,沿着两人破损的经脉一路滋养,顺便收束乱窜的药力。
最后将多余的药力,全都凝炼转化为炁息,送入两人的气海丹田。
林言就这样帮着两人运功疗伤,化解药力,盏茶功夫便将两人的药力全炼化。
两人体内经脉的创伤也悉数复原,甚至在林言真气的疗愈下变得更为强韧。
这也为他们将来踏足武道,或是习练术法打下坚实的基础。
林言缓缓收回双掌。
侧头却瞥见门口聚集了不少孩子,好奇地探头探脑瞭望,但是却不敢进来。
两名少年幽幽转醒。
水生睁眼一看,惊讶道:
“您是,爷爷的客人!”
“您怎么在这里。”
林言笑道:
“此事说来话长。”
“简单来说。”
“就是长春观将你们诓骗上山,被我戳破诡事,然后通通被我打败伏诛。”
“啊?”
水生的年龄已经不算小了,完全能明白林言在说什么,但这信息量过于震撼。
他只觉得脑子仿佛在灼烧,一脸呆滞。
一旁刚刚醒来的阿山。
同样一脸懵。
怎么自己打了个坐的功夫,就变天了呢?
这时。
外面传来一阵嘭嘭的急促敲门声,一众孩子大呼小叫跑进中院:
“道士,道士们又来了!”
他们和门口的孩子们汇合一道,全都眼巴巴地看向堂中的林言。
林言笑问:
“你们是都不想那些道士再来了是吗?”
一众孩子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有的大声喊着:
“我不想修仙了!我想回家!”
“我也是!”
其余孩子纷纷高声附和。
林言飒然一笑:
“那好,我就把这些道士全赶走。”
“然后等人来送你们回家。”
说罢,林言当即迈步前院而去,如风洒脱。
有林言的看护。
长春观的道士自然翻不起浪花。
而且他们很快就意识到。
林言便是那潜入道观,毁坏丹宫的罪魁祸首,纷纷叫嚷着要去禀报观主。
因为有一()
众孩子在旁看着。
林言也没有痛下杀手,既不增长成就,还徒耗气力。
一众道士向着主殿而去。
没一会儿,凌虚和凌岳身死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长春观。
之后的几日。
林言和一众孩子安心待在物华院,等待着杨崇带人而来。
而长春观的其他地方。
则彻底混乱了。
有的道士想要继承长春观,有的道士收拾细软下山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