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是她,她真学不出来,也做不到。
还有一点,她其实不是很理解。
干娘在干爹死了以后,竟然没有再嫁。
这么艰难的环境里,即使以干娘的条件再找一个不成问题。
而干娘呢,她没有选择再嫁,一个人继续生活,撑起这个家和头顶上的这片天。
“娘,不好啦,大舅二舅就受伤了。”苏玉行在县府当完红活儿知宾,坐上马车即将出城时,被二舅娘拦下。
二舅娘哭哭啼啼让他转告自家娘,二舅舅受伤一事。
“啥?()
你二舅舅受伤了,不是你大舅受伤吗?”江清然惊讶,难以置信问。
“不是大舅舅,娘,二舅娘哭的可伤心了。”苏玉行说道。
在确认不是江清礼以后,江清然扭头对师晴道:“师晴,干娘不在家,你一个人和孩子在房间里呆着。
别人如果让人传我叫你出去或者我找你之类的话,不许答应。”
她说完又叮嘱苏玉行好好看家,别让坏人进来,别也放坏人进来。
先不管多少个陌生人来家里,一律不许理会。
嘱咐完苏玉行,她出发前往县府。
“娘,二弟伤的重不重?”江清然问在门外焦急等候的江林氏。
“闺女你可来了,你二弟弟胳膊上有手掌那么长一条剑伤,胸口上也有大拇指那么长的伤口。”江林氏右手拿着手帕,擦拭着眼泪。
闺女来了,她也有了主心骨。
“大姐。”许晴儿哭哭啼啼冲进江清然的怀抱,“大姐,相公,万一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活呀?”
“二弟妹,别自己吓唬自己,二弟福大命大,不会有事。”江清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许晴儿抽泣道:“大姐,你不知道那伤口老长老长了,流了不少血。
现在郎中正在屋里面,愁的不知所措,郎中说胸口上的那道伤离心脏太近,他也束手无策。”
“吃止疼散,把伤口缝起来呀。
丑就丑吧,这年头先把命保下来要紧。”江清然宽慰许晴儿,告诉她尽量冷静下来,去屋内将话转达给郎中。
许晴儿点点头,边进屋边抽泣。
过了一会儿,她打开房间的门问:“大姐,缝伤口都用什么呀?郎中说他没有缝过,不会缝。”
“笨,用剪刀、蜡烛、针线和酒。
你告诉郎中,让他喝一口酒喷在伤口上,起到消炎的作用。
针在缝伤口之前用蜡烛烧一烧,缝完将线头用剪刀剪下来。”江清然将自己从小说里看到的说出来。
许晴儿记在心里,回屋转告郎中,等下人们将缝伤口的工具全部备好,郎中按照江清然说的步骤开始下手。
喝白酒吹在伤患处,对他而言很简单,枕头用蜡烛烧也很艰难,难就难在用针穿过肉。
他盯着长长的剑伤,望着还在往外淌的血,为难道:“二少夫人,要不你来吧?”
被点名的许晴儿征愣,为了自家相公的安危,哪怕她很胆小,心中很害怕,也哆哆嗦嗦的接过针线。
她拿针对准伤口处,咋也下不去手。
“郎中,要不还是你来吧?”许晴儿将针线还给郎中。
郎中盯着烫手的山芋,忽然灵机一动,兴奋道:“二少夫人,既然这个主意是江大小姐想出来的,不如就让江大小姐来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