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大姐来缝不太好吧,我大姐一届女子怎能动刀?”许晴儿不太赞成。
“二少夫人你可要想好了,咱们面前躺着晕厥的人是你的相公。
咱们两个哆哆嗦嗦下不去手不敢缝,总得找一个敢缝敢下手的人吧?
再这样腾下去,县太爷早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身亡。”郎中劝道。
反正他下的去手,也不至于让江大小姐一个女子下手。
身为一个郎中,没有胆量缝制患者的伤口,传出去是难听,但至少能保住患者的命。
“那好吧,我去叫我大姐进来。”许晴儿再次打开房门。
“二弟妹,郎中这么快缝完了?”江清然问道。
她算了算时间,郎中速度再快,顶多也就能缝完胸口上的伤口,胳膊上的应该还没缝到吧?
“大姐,郎中和我都不敢下手,想麻烦你进去缝。”
“我去?”江清然望着眼中再次蓄满泪水的许晴儿,跟她一起进屋。
她接过针线,望着触目惊心的伤口,长叹一口气。
向往日逢衣裳一样,一针又一针穿过江清礼的肉。
好在江清礼提前服用过麻沸散睡着了,哪怕是在睡梦中的他在针线穿过肉那一刻,还是会感受到疼,皱起眉来。
郎中在一旁佩服的看着淡定的江清然缝完胸口上的伤口,又转缝起胳膊上的长长的剑伤。
“江大小姐你师承何处?好厉害呀。”郎中好想亲自拜一拜,学学艺。
缝完最后一针的江清然利落的事先拿起剪刀,一剪子咔嚓减掉线头。
这时,不知何时出去许晴儿端来一盆干净的清水供她洗手。
她双手放下去的瞬间,清水染成了红红的血水,看的许晴儿直打冷颤。
“二弟妹,大姐马上就得回去,你晚上勤看两眼,如果发热了,一定第一时间去找郎中,不要拖延时间?”江清然叮嘱完许晴儿,没有停歇太久,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乡下的家。
“娘可算回来啦,今天差点就出事了。”苏玉行急得在大门口处来回踱步。
看到熟悉的身影从自家马车上下,心中逐渐有了底气。
“有坏人来家里了?”江清然问道。
“娘,你咋知道的?来了十多个呢。”苏玉行竖起大拇指。
他娘猜的真准,幸亏他娘临走前嘱咐过他们,否则就上坏人的当了。
“娘,十多个武功高强的黑衣蒙面人,好像是杀手。
不过他们也没有活着离开苏府,一个个全死在了白轻舟的鬼阵里。”苏玉行顿了顿又道,“娘,有一个倒是挺尖的。
不过他没有看到实物,就算小心谨慎,也还是没有逃过白轻舟的鬼阵。”
“师晴和孩子没有受伤吧?”江清然边走边问。
她实在是太累了,现在真的好想回房间躺上一躺。
“没有,那些杀手们连她影子都没碰着。”苏玉行庆幸道。
如果师晴母子两个出了什么事,他该如何和娘交待?
“你大哥他们有没有受伤啊?”江清然关心道。
“没有,他们可听话了。”苏玉行说。
幸好大哥与三弟两个听话,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如果大哥和三弟不听话,等娘回来以后,他该如何和娘交代?
娘出门前还特意叮嘱过他,他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话,娘得有多失望。
“没出事就好,有人不希望你二舅舅当知府,就和不希望知府大人调去京城一样。
这段时间估计不会太平,你最近也少接一些红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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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家你大哥憨,没有啥心眼,你三弟心智不全,娘能指望的人唯有你了。”江清然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