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眯着眼笑,它对苏玉行所说的前四个字,它的称呼很满意。
但听到后面那句话,它怒了,怒中带着一丝慌乱。
臭小子,敢耍它。
黄鼠狼借着凳子的力度,跳到苏玉行身上,抬爪对着苏玉行的脸蛋儿就是一掌。
让你小子告状,看它不使出浑身解数。
疼痛使苏玉行叫喊江清然的次数越来越多。
“叫什么叫?不就是让你拔根葱吗?”江清然拿着菜刀,赶来后院。
当她到苏玉行脸上的长条血道子时懵了。
“老二,我让你扒个葱,你还能负伤,真是厉害。”江清然凑近一看。
苏玉行脸上的伤怎么那么像是被谁给挠的?
“娘,黄大仙儿挠我。”苏玉行憋屈地告着状。
谁能想到它看起来小小一只,身子那么灵活。
“黄大仙儿?”江清然诧异。
她四处寻找,没有找到黄鼠狼的身影。
“对啊,娘,它偷咱家鸡蛋吃。
看我叫娘,上来给我一顿好挠。”苏玉行想抓住它,奈何它身子灵活,在他身上窜来窜去,愣是抓不到。
江清然憋笑,活了两世,头一次听说黄大仙儿挠人的事件。
果然这东西如传说中一样,报复心极强。
“行了,去厨房等着我,我去拿药膏。”江清然笑着摇摇头,返回前院。
躲在犄角旮旯藏着的黄鼠狼见江清然离开。
叫嚣般立起前爪,在苏玉行面前转圈圈。
苏玉行气得咬牙切齿,每每想要抓它之时,它噌一下溜出多老远。
算了,先不与它计较,回屋上药要紧。
回晚了,让娘等急眼,该说他了。
苏玉行自知自己在娘心中的地位不如从前。
当前他不错过任何一个可以表现自己的机会,提升娘对他的好印象。
“你说你没事惹它干啥?这脸若是留了疤,往后可就磕碜了。”江清然一边上药一边磨叨。
苏玉行认认真真听着,即使心中不赞成江清然所说,面上也不顶嘴。
江清然手指心划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死黄鼠狼,下手真够狠的。
“这两日出门,你戴着顶斗笠,以免被人说闲话,说你乱搞挠花了脸。”
苏玉行嗤鼻,他有钱肉肉一个娘子够闹心的了,再来一个真是要他老命。
流言蜚语也不允许呀,传着传着成真的了,咋办?
老天爷保佑,他这辈子只有钱肉肉一个娘子,别许他第二个人。
他单薄脆弱的小身板,支撑不了第二个女人收拾。
苏玉行等钱肉肉回来,捂着脸让她在斗笠上缝上一层面纱,方便他走路时看道儿。
“你没事捂脸干啥?”钱肉肉扒拉掉苏玉行捂在脸上的手。
当她看到苏玉行脸上的伤口时,拧着他的耳朵质问:“我不在家,你就背着我找女人,说这是哪个狐狸精挠的?”
“什么找女人?我这是让黄鼠狼挠的。
它偷咱家鸡蛋,我告诉娘,它怕娘知道,跳到我身上挠的,不信你去问娘。”苏玉行觉得你真够倒霉的,这一天天的都叫什么事?
钱肉肉将信将疑地松开他的耳朵,指着他的鼻尖道:“你等我问完娘回来着,让我晓得你撒谎骗我,你知道后果。”
苏玉行捂着自己纤瘦的腰,一个女人家家的比男人还生猛。
“娘,相公脸上的伤口是哪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