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然从马车上下来,看到庄子门前贴着大大的喜字。
进入大门,院内并无成婚时该有的热()
闹氛围。
江清然在幽深的走廊上,前方一个下人、丫鬟也没有,孤寂的可怕。
哪怕有人死在这条长不见头的走廊上,也无从知晓。
大概走了两刻钟,蓝宴初听在了走廊的尽头。
他打开了房间的门,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
咳咳咳。
江清然拿着手帕捂着口鼻,踏进去。
他怎么在这?
江清然诧异地望着出现在房间内血肉模糊的两道叉。
两道叉手腕被房梁上的两道铁链子牢牢锁住,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他不是逃了吗?为何出现在这里?”江清然满脑子都是问号。
“江夫人,两道叉没有出逃,我们故意放出风声,用来迷惑敌人的。”蓝宴初没有隐瞒江清然,请她来这里的目的。
知府女儿婚宴是假的,之所以选择在这里举办,是想将潜伏在暗处的敌人吸引来一网打尽。
蓝宴初说这么多,江清然再猜不出来,是她蠢。
“你想让我陪你演一场戏?倒也是不可以。
事情关系到我的人身安全,我需要看看你的诚意。”江清然自诩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既然蓝宴初利用她,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江夫人,一万两够吗?”蓝宴初晓得江清然爱财。
一万两?
这得接挣多少白活订单才赚出来啊?
不过比起一万两银票,江清然有更感兴趣的东西。
她伸出中指摇了摇,蓝宴初追加到两万两。
“蓝公子,我要的不是银子,而是蓝家的庇佑。”江清然自知自己一乡下妇人,在村里横行没问题。
出了羊粪蛋村儿,没人会把她放在眼中。
接白活儿订单中,难免遇到棘手或者突***况的问题,她需要一个报出名字,关键时刻可保住一家老小的大家族庇护。
蓝宴初讶异,似乎没料到江清然不会选择银子。
“没问题。”蓝宴初答应下来。
父亲与大哥很欣赏江清安,以后的事情谁说不准。
“蓝公子,打算让我怎么做?”江清然问道。
蓝宴初附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她时不时地附和几句。
事情谈拢,江清然摊开双手。
蓝宴初不明所以,江清然眨眨眼道:“蓝公子答应给我两万两银票,难不成想反悔?”
“江夫人不是不要嘛?”蓝宴初征愣片刻。
他微张着嘴唇,寻找着措辞,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江清然心虚的暼向别处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嘛。
你不答应我的情况下,我怎好要那两万两银票。”
“所以江夫人是在将我一军?”
江清然露出个真挚而天真无邪的笑容。
“蓝公子说的哪里话,我一妇道人家,哪里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江清然心想你算计我在先,我还不能让你损失损失点儿银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