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长又小酌一杯道:“听闻两道叉失踪了。”
江清然蹙眉,表情逐渐凝重。
前些日子,二弟还说两道叉往上提审中,现在说失踪就失踪了?
看样子有人并不希望两道叉被关押啊。
依照两道叉睚眦必报的性格,定会来找她报仇。
江清然随身携带着匕首,以防万一。
“最近你老老实实在家给我待着,若是被两道叉抓走杀喽,别怪我当娘都没提醒你。”江清然看着望向门口的苏玉行。
“啥?娘,他咋逃出来了?”苏玉行和金多约定好了,两个人今天一起跟踪白知情,看看他在哪个赌坊赌博。
两道叉从官府手中逃出来,他和金多蹲守白知情一事彻底泡汤了。
“你不是说苏玉行对你赌赢五百两的事情,感兴趣吗?”头戴一顶黑色帽子,帽沿儿遮住自己半张脸,身材纤瘦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望着跪在地上的白知情。
“公子,他真对我说的感兴趣,我没撒谎。”白知情眼中流露出对戴黑色帽子男子的恐惧。
他不敢撒半句谎言,面前的男人不会放过他的。
“哦?那为何迟迟不见他的踪影?”带黑色帽子的男子玩弄着手上的毛笔。
他稍微一用力,毛笔折成两半儿。
白知情大惊失色,求饶道:“公子,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骗来。”
他不想死啊,他想好好活着。
他就是爱赌博而已,咋就落到面前之人手中?
“我从不留不中用的废物,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否则后果你知道。”戴黑色帽子的男子消失在白知情面前。
白知情跌坐在地上,右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坐在地上好久,手脚并用离开是非之地。
江清然站在大门外,看到他鬼鬼祟祟往里忘。
“白秀才可是家中有喜事?”江清然问道。
“没、没有,我吃的有些撑,在附近随意走一走。”白知情神色慌张,生怕江清然察觉出来他在说话。
江清然哦一声,关上大门。
她望着苏玉行所住的偏房所在方向。
这二人不会偷偷联系上了吧?
屋内,靠在墙上双眼放空的苏玉行在想两道叉何时才能被抓住?
两道叉不抓住,他出不了屋啊。
五百两银子,天天在他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晃悠,连做梦都是五百两银子。
“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苏玉行打开窗户问。
“不怕死,你现在就可以出去。”江清然坐在屋门口漫不经心喝着茶水。
苏玉行失望地哦一声,两道叉没抓住之前,他还是老老实实在在吧。
转眼间来到了知府闺女办喜宴的日子,蓝宴初亲自来接她。
江清然坐在偌大的马车内,听着马车行驶的声音,好像不是去晋州蓝府那条道。
“蓝公子,想带我去哪?”江清然开门见山。
“烦请江夫人随我去个地方。”蓝宴初并未讲明去哪儿。
江清然感觉得到他眼中没有杀意。
正好她也想瞧一瞧,蓝家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以知府女儿成婚办喜宴的由头把她骗出来,所谓何时。
马车越走越偏僻,车夫将马车赶到了郊外,一座庄子前。
庄子后面四处环山,前面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