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知县。”
一声声喊声随着步伐匆匆往着知县于文彬的房间而去。
听见声后,知县于文彬放下手中笔来,两眼目光看向了匆匆跑进来的刘师爷。
见着刘师爷手中紧紧握着一封信,知县于文彬站了起来,还没问一句话便从刘师爷的手中将信拿了过来。
一拿到信,知县于文彬便匆匆将信打开来,开始阅览了起来。
正当知县于文彬还在看着信的时候,刘师爷在一旁说起了这信的来历来。
“这是凉城府知府命人捎过来的信。”
刚一说完,知县于文彬就已经将这信看完了。
“你怎么看?”知县于文彬两眼目光看向了师爷刘俊良。
看着知县投来的眼神,刘师爷想了想来,片刻后,回道:“知县,这禁海令实施,那是相当严啊,马虎不得,该怎么做便怎么做。”
“好,既然问题出在我溪桐县城,自然严查。”道完,刘师爷把桌上的官帽拿了起来,戴在了头上,匆匆走了出去,刘师爷跟在一旁。
带好了人,知县于文彬同着刘师爷一道往着城中的何宅而去。
何家,做的乃是布行生意,在城中的店铺有十几余家。
在整个溪桐县城来说,大部分百姓身上所穿的衣裳皆是何家的面料。
二少爷何宇鸿已经走了好几日了,一家子的人只要想到他所做的事,总会气愤了来。
“盛儿。”
老爷子的一话,何韩盛两眼不知所措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爹。”
“你,说话这何家应该何办吧?鸿儿走了,这罪谁来认?”老爷何弘方一脸忧愁的看着儿子何韩盛。
此时的一家人聚在正堂中,人人皆在想着法子。
老爷子的一语,何韩盛不知所措来,毕竟这事儿还是第一次发生,谁都没有个好法子。
看着一个个投来的目光,何韩盛看向了老爷子:“爹,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好。常言子不教,父之过。宇鸿如今犯了错,这个当父亲的最有责任,就让我来认了这个罪名吧。”
一听,堂前坐着的老爷子叹了口气来,看着面前的儿子,再看着家人们,不知该说何话了。
可想到禁海令的规定,犯了禁海令之人处以凌迟,家人处以绞刑,更何况不是父亲的全错,大少爷子轩道了来:“爹,这罪...您要是认了,处的那是凌迟啊。”
大儿子一说,作为父亲的何韩盛转头看了一眼外面黑乎乎但不下雨的天,再看着一家老小看过来的眼神,何韩盛道了来:“宇鸿犯的错,我这个做父亲的罪最大,反正都是死,死法不同而已。”
何韩盛的一说,全家上下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想了几日的法子,什么好法子都没有,也没有个好法子来让何家躲避这场灾难。
突然间,一声话语传来。
“老爷!老爷!”
“不好了!”
“不好了!”
管家许柳带着话语匆匆跑了过来。
听着管家许柳的一语,再看着管家许柳匆匆跑过来的样子,所有人捏起了把汗来。
连同坐在正堂前老木椅上,一手杵着拐杖的老爷子慌张了起身了来,看着匆匆跑过来的管家许柳。
“怎么了?”老爷子问着。
“老爷,衙...衙...衙门的人来了。”管家许柳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啊?”老爷子心慌得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衙门的人来,代表着宇鸿做的事让衙门的官知晓了,也代表着自己的何家全家上下的人要跟着遭()
殃了。
还没做好思想准备,便瞧见一排排的衙门的衙役冲了进来,很快把全家上下围住了,走来了一位身穿绿色官服的于知县于一位穿着棕色袍服的刘师爷。
“诶呀。”于知县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看着何家的老主,再道来:“这有好几日没见到何老爷咯。”道完,于知县便看中了堂前的那把老木椅子,一脸笑容的走了过去,坐在了老木衣裳,手还止不住的摸起了那老木椅来。
“官爷,您来这是?”老爷子假装一脸不知。
听着何家老爷的话语,于知县收回了手来,看着何家老爷一脸不知的面孔,微微一笑,道来:“您还不知道吧?您家下人子墨触碰了禁海令,被沿海的凉城府知府抓了正着,您才怎么着?”
“怎么着?”老爷子问着。
于知县拍了下手,看着何家一个个慌张的面孔,严肃的道了来:“今儿,收到了凉城府知府的信。”说到一半,于知县看向了一旁的刘师爷:“把那封信给他们看看。”
听着知县的话语,刘师爷将信拿了出来,往前走了几步,把信递给了何家的老爷。
接后,老爷子急忙将信打开了来,一旁的何韩盛与着几位识字的凑过来看了起来。
看后,何家老爷子一脸更加慌张的面孔看向了于知县。
这封信的出现落实了子墨是何家的下人,也是何家指使的。这下,无论如何,何家反正是逃不了这关系了。
“官爷,这...这...这...”老爷子不知如何怎办来。
虽说如今已经八十岁的高龄,可自己还不想提前走呢。
“何老爷啊,这信呢,您已经看了。本官呢是朝廷命官,为朝廷办事,自当为国为民,莫要怪我手不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