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钦差岑文星传的信已经到了朝中。
“诸位,今日岑钦差传来了信,信上所说,容阳府河县知县孙君泽渎职,以至赈灾粮未能到达河县百姓口中,造成民怨。”将信的内容道出后,左相苏云起一双目光看向前方文武百官,寻求法子来:“诸位认为,应当如何处置较为妥当啊?”
听着左相如此一说,朝堂之上顿时叽叽喳喳议论来。
片刻后,礼部尚书丁柳站了出来:“左相,下官以为,应当按渎职处理。”
“渎职处理,如何个处理法啊?”左相苏云起问着。
“左相,既然渎职,那就罚半年俸禄吧。”不知是未有听清楚状况还是什么原因,礼部尚书就如此回答了来。
听着这句话,左相苏云起心中很是不满意。
看着除礼部尚书丁柳一人说话外没有官员再道一句话,苏云起将这封亲家捎来的信详细的说了来:“信上道,河县知县是孙君泽担任,担任几年,未能获民心,常常受百姓指责,此次赈灾粮又因他的原因,原本派往河县的粮食却未有收到,在事后几日方才与当地知府说上一声,这河县百姓十分不满啊,还打起了他来。”
“左相,这未收到赈灾粮,下官以为,应当派人去查探一番,找出是何人致使这赈灾粮下落不明。”大都督杜安通将自己想法说了出来。
其实,大都督杜安通的想法是可取,可左相苏云起自己心中可是不同意。
至于这信上具体说了些什么只有他一人知晓,而在将信的内容道出之时并未是全部说出口,而是选择将重要部分的内容说出而已。
“不可。”一声不答应的话语喊了出来。
一看,原来是礼部尚书丁柳。
看着丁柳的模样,左相苏云起很是在意他会说些什么,一双目光紧紧看向礼部尚书丁柳,瞧着他的一举一动。
“为何不可?”大都督杜安通不明白。
“左相。”行了个礼后,丁尚书继续说了来:“杜都督所言不可。如今,大墨国库银子已经没有多少,这刚从扫除倭寇的钱粮里克扣出来用于赈灾。要是再派人去查案,耗材耗力不说,到时若是误会一场,这不白白损失了吗。”
听着丁尚书的一语,作为左相的苏云起心中很是满意,但在外表之上还是淡定些好。
“丁尚书言之有理。这若是派人去查,这也太耗材耗力了。依本相看,还是先找人把这河县知县的位置顶替下来再说,至于如何处置这河县知县孙君泽,还是稍加考虑再做决定。”苏云起道。
说是稍加考虑,实则是想把自己的人拉来商量商量,如何圆好这个局。
“左相所言极是。”礼部尚书丁柳道了声。
“听左相的。”刑部尚书郭兴文也道了声。
顿时,一片的官员皆道了一声:“听左相的。”
如今桂元纬已经不出现在了朝中,就算是不同意也压不过这一片的同意之声了。
现在的大都督杜安通已经感受到了桂元纬不在的朝堂是什么样子了。
若是他还在,或许今日朝堂之上会有一片的官员喊着不同意。
可今日的朝堂,没有了兵部尚书桂元纬的存在,这些官员们有三分之一的官员选择一话未语。
朝后,左丞相苏云起将几位自己的大官员叫到了丞相府中来。
“几位尚书,本相传唤你们来,因何事,应当知晓吧?”左相苏云起道了一声。
只见,这几位站立的尚书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知晓。”
“那好,本相就不饶关子了。”道完,左相苏云起看了看这丞相府的官员,继续开口来:“你们认为,这()
河县知县孙君泽如何处置?他便是孙志才的大儿子。”
听着左相这么一说,礼部尚书丁柳已经明白了左相苏云起的意思了。
“左相,下官以为,应当斩。”礼部尚书丁柳道。
一旁的刑部尚书郭兴文听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礼部尚书丁柳,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话语。
“岑尚书,你以为呢?”左相苏云起的目光看向了岑文星的大儿子岑安泽。
兵部尚书岑安泽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便同了礼部尚书丁柳的观点:“回左相,下官同丁尚书。”
看着二人都想斩,工部尚书许玉山将心中自认为不妥的地方道了来:“左相,这河县知县孙君泽仅是渎职,这是不是...未免...有些……”
“许尚书,本相认为没有何不妥吧?这孙君泽就是因渎职,造成赈灾粮未能平安抵达河县,百姓埋怨朝廷。还有,两万人如今只剩下几百人,今儿估计都不到百来人了。这以他一命赔那些人命,不可吗?”左相苏云起道。
听着说的口气,再看着苏云起脸上的怒气,工部尚书许玉山这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了。
“左相说的是。”工部尚书许玉山道。
“那这...派何人去处置合适?”吏部尚书陆新知问来。
左相苏云起思虑了下:“此事本相与皇上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