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光着,赵遵没有惊动卫士,翻进营地直奔羽鲜的帐篷,“老兄,快给我拿一件……”赵遵闯进羽鲜的帐篷,里面亮着灯,却不见羽鲜的踪影,只有一个女人躺在褥子里,一脸潮红。
“这……你……”赵遵大囧,就要退出去,结果帘一挑羽鲜和桑暮歌一前一后进来了。
那架势就好像赵遵和那女人刚做过苟且之事,丈夫和小姑子前来抓女干一样,“羽鲜,你别误会,听我解释!”赵遵忙要解释。
羽鲜一摆手:“不用解释了。”
赵遵一时没听出羽鲜语气异常,正不知如何是好,羽鲜又说:“赵将军勿慌,我已知真情!这小丫头偷拿了你的衣裳被我的部下看见了。我带她去跟你赔罪,却没寻到你,猜你八成来了我这儿,果然。”
赵遵长出一口气,总算羽鲜不糊涂还了自己清白。
“小妹,你是个大姑娘了,怎么还做这等没头脑的事!”羽鲜要教训自己的妹妹。
赵遵忙道:“先别说这个,我衣服呢?”
“小妹,快把赵将军衣服拿来!”
“烧掉了!”
“烧掉了?”赵遵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羽鲜忙道:“没事,你可以先穿我的。”
赵遵不说话,只是摇头,“我哥肯把衣服借你这个蛮子,够给你脸了摆什么臭架子啊!”桑暮歌不忿道。
“小妹!”羽鲜喝了一声,“汉人的习俗,衣服的形制服色都不能轻易改变,那样做被视为不忠。嗯,这样吧,赵将军你先穿上我的衣裳御寒,让女人们连夜赶制一身新衣不耽误你穿。”
“多谢!”
桑暮歌还不服气,被哥哥拉了出去,帐篷里的女人披上衣服开始用皮绳给赵遵量体,有些部位直接用手来量,赵遵好不尴尬。随后赵遵与羽鲜聊天到天亮。桑暮歌撩开帐篷帘将一套新衣服扔给赵遵。
赵遵抖开一看,和自己原来的衣服样式一样,只是改用了羊羔皮非常柔软暖和。
“多谢姑娘。”
“你少来,要不是怕嫂子们受()
难为,我才懒得管这事!”少女的嘴仍不饶人。
“赵将军,明日一同狩猎如何?”吃早饭的时候羽鲜向赵遵发出了邀请。
“甚好!”
桑暮歌突然跳出来说:“我也去!”
“小妹,以你的箭法射几支野猪獐子肯定不成问题!”羽鲜不失时机的夸赞妹妹几句。
“哼!”
赵遵以为狩猎将是一次不错的旅程,结果大失所望,自己的箭法在汉人中算得上好的,但放在匈奴族群里甚至连个中流都算不上,小丫头桑暮歌故意挑衅,只要是赵遵瞄准的猎物全被她抢走了。一上午赵遵连个兔子都没打着,垂头丧气提不起精神。
羽鲜陪笑道:“这里只是森林和草原边缘,没什么像样的猎物,很多人都没有收获,咱们往森林深处走走,那里有更多的鹿和野猪。”
进山一次不容易,将近五十个人没有像样的猎物也说不过去,于是他们继续深入森林,直到傍晚宿营也没有再猎获一只大猎物。
“六哥,你是个骗子!你不是说深山里有鹿和野猪吗,在哪儿呢?”桑暮歌质问羽鲜。
羽鲜尴尬的一笑:“小妹,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哪算得准啊!不过山林这么大肯定有猎物,咱们再走走,不急不急。”
转过天来森林里便起了大雾,从睁开眼时的雾气缭绕渐渐变得化不开了,人和人相隔一步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大家不要慌,到了正午雾气自散,待在原地不要动!”这种事也时有发生,匈奴人并不慌张,各自待在原地,然而随着时间不断过去,偶尔的谈笑声也没有,人们盯着浓稠的雾气,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