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纪許没听明白,赵遵瞪了他一眼:“我是花会的治安官,不能和参赛者搅在一起!”
纪許忙道:“弟兄们送大人离去!”二十多个骁骑郎分成两列把观众隔开,一直把赵遵送出会场。赵遵来到一条无人的小巷,两条黑影立刻迎了上来。
“干掉了?”
赵遵点点头:“尸体在千鹤坊花楼的露台,你们去处理吧。”
“弃尸荒野还是沉塘?”
赵遵道:“这家伙虽然恶贯满盈,但人死为大,将尸体还给他的家人吧,丁家人对他的恶行不会不知情,送还尸体一可以警告震慑他们,二也省得他们再惦记我!”
“哼,便宜他了!”
赵遵交代了丁须的事然后飞身上房回到了花雨楼的花楼,抱起解玲珑就走,华阳公主府上和往年一样,大多数的家丁和仆役都获准归家过节了,只有华阳公主独自在女儿的闺房内哭泣,哭到伤心时,窗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华阳公主吓得止住了哭声,紧跟着赵遵抱着解玲珑跳了进来。
“女儿!”华阳公主见解玲珑平安归来喜极而泣,可见解玲珑昏迷不醒又紧张了起来,“她……她……”
“公主勿忧,玲珑只是受了些惊吓,等她醒来就无碍了。”
华阳公主松了口气:“可让你们吓死了,以后这种事绝不能再发生了!”说完见赵遵一身狼狈,又有点心疼,“遵儿,我与你父母都是老交情,把你当自家孩子,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提了!”
赵遵道:“这事因我而起,等玲珑妹子恢复了,赵遵一定登门道歉。夜深了,赵遵告退。”说罢赵遵起身要走,华阳公主拦住了他。
“等等,到底是谁绑架了我的女儿?”
赵遵轻叹一声:“玲珑平安归来已是万幸,公主何必刨根问底,徒增烦恼啊?”
“本公主岂是好欺负的,胆敢绑架我的女儿定叫他不好过!”
赵遵低声道:“不必了,我已经送他去地府了!”华阳公主一怔,没想到文质彬彬的赵遵杀起人来连眼都不眨,缓了好一会才说道:“如此就罢了,只是苦了我女儿。”
赵遵几乎是飞着回到家的,来到自己的卧房前,手放在门上赵遵心情极度复杂,急切想知道柳絮的情况,又羞于面对她,好半天赵遵才推开门。
管家婆为了就近照顾柳絮,在榻前铺了床被子席地而眠,赵遵一推门她就醒了。
“主人,您回来了。”
赵遵看了眼榻上的柳絮,睡得很安稳,这才低声问道:“大夫看过了?”
管家婆道:“请了最好的大夫,大夫瞧完说人性命无碍,只是……只是被人女干污精神受到重创,短时间恐难恢复。”
赵遵叹了口气:“劳烦阿婆好生伺候。”
管家婆道:“不用主人吩咐,老婆子也会这样做的,唉,俺是从战乱中走出来的人,能体会她的痛苦,女人啊,苦命。”
赵遵很想留下,但他不能,回到花会会场他正遇上散场的人群,和部下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加入了护卫人群的大军,整整一个时辰,十几万人才疏散完,场面虽然乱点,却没有发生踩踏,无人受伤。
赵遵的眼从没离开过人流,但自始至终没有看到皇帝刘衡的身影,不知他究竟来没有来,看没看花魁大赛。随后赵遵带着人沿着人流抵达各门,直到天明时分涌入洛阳城过节看花会的百姓终于散尽,一切恢复如常,各府各衙各级官吏和驻军都跟着松了口气。这时赵遵才知道洛阳商会把花魁的头衔给了江无盐。
江无盐和白蔷的表演各有千秋,而且同样想到了引援,然而白蔷请来雨荷,但她的光芒全被雨荷掩盖了,雨()
荷喧宾夺主反成了败笔。反观赵遵的出现起了出其不意的效果。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商会不想让花御坊一家独大,或许收了李俭的好处,又或是卖赵遵几分面子,最终让只有半副嗓子的江无盐夺了魁首,这个结果让赵遵既感意外又惊喜万分。
喧嚣结束,还有不少骁骑郎仍坚持在岗位上,回到衙署报到的人几乎个个倒头就睡,赵遵安排好一切才离开,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睡一个囫囵觉了。
华阳公主府,中秋已过仆人们都回来了,府邸又变得热闹了起来,解玲珑的房间里,小丫鬟送上了汤药,解玲珑一手端着碗,看着热气发呆。
“生了场病怎么添新毛病了,发什么愣啊,快喝吧!”刘贞坐在榻边笑着说。
解玲珑赶紧喝药以掩饰内心的慌乱,结果又烫了嘴,刘贞结果了药碗用调羹喂她。
“一年一次的盛会你都缺席了,确实病的不轻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今年的花会可比去年精彩多了,你错过了真是太可惜了。”
解玲珑只是点了点头,其实她并没有受什么虐待,睡了一觉天刚亮就醒了,正好刘贞来探望她,华阳公主为了借刘贞之口封住外界可能的猜疑,于是就让她来见解玲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