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遵稳住卢迁,观察多时发现卢府豢养的门客死士均未动,这才安心回到了花会的会场。此事盛会已经达到了登峰,赵遵持着骁骑军的大令在虎贲军和羽林军将士的接力护送下挤入会场仍十分艰难。
进入会场核心之后面对数万形形***的观众赵遵彻底放弃了寻找圣驾的念头,围观的官员和百姓在骁骑军官兵的隔离和疏导下,按照既定的座次席位分区观赏,虽然吵杂了些,但乱中有序,没有出现拥挤踩踏的事故。
赵遵在人群中挤了一阵终于让他挤到了孟固的身边,孟固见到赵遵立刻抱怨道:“大人,你怎么才来啊,花会都过去一半了!”
赵遵看了一眼花楼上正在献唱的姑娘,问:“几个了?”
孟固道:“已经第十五个了,几个争魁的热门皆已登台,目前千鹤坊的宁馨风头无两!”
赵遵点点头,转身就走,孟固一把拉住了赵遵的袖子,惊道:“大人,您又要到哪儿去?再有半个时辰就要散场了,到时候才是真正的考验,您不在我们没有主心骨啊!”
赵遵拍了拍他的手:“没有我你们一样做得很好,告诉弟兄们再坚持坚持,过了今夜给大伙放假!”赵遵往人群中走了几步,回头又道,“拥挤踩踏伤了百姓提头来见!”
“啊?都尉!都尉!”孟固再喊,赵遵已经没了踪影,“左监,您在跟谁说话?”孟固麾下的骁骑郎眼睛盯着人群,根本没看到赵遵。
孟固嚎道:“去,把弟兄们都撒出去,散场时伤了百姓都不用回来了!”
“是!”
赵遵在人群中艰难前行,突听主持者高声喊喝:“下一位,花御坊的白蔷姑娘!”
起初赵遵并没在意,但开唱不久台下的观众突然兴奋的高呼:“花魁,花魁!”,赵遵寻声望去,身子立刻僵住了。只见花御坊的花楼匠心独运,露台做成了满月的形状,点缀了无数水晶琉璃,在烛火的映照下如同天幕。
白蔷立于场中唱着咏月之歌,而一个高挑美女在“皓月”的光辉中翩翩起舞,歌舞与中秋佳节相呼应,意境烘托的恰到好处。
那名高挑美女的脸上虽然蒙着白纱,但那一双美目只要见过一次就终身难忘,雨荷!那个曾经令赵遵魂牵梦绕的倾国佳人。
观众们听着动听的歌谣,看着佳人曼妙的舞蹈,如痴如醉。已经献过艺的佳丽,诸如宁馨等,一个个摇头叹息,白蔷本就不俗,又由雨荷帮衬,今年花魁恐非他莫属。
赵遵看了两眼,猛地收回心神,趁观众分神听歌观舞之机挤到了花雨楼的花楼前,与其他花楼的灯火通明形成鲜明对比,花雨楼的花楼灯火全无毫无生气。花会开幕前不到半个时辰,花雨楼突然宣布退出,然后撤走了楼内的所有人,花会的组织者洛阳商会怕观赏花会的百姓进入临时废弃的花楼,造成花楼垮塌伤了人命,于是派工匠临时用木板封住了入口。
然而花雨楼的花楼中并不是真的空无一人,赵遵一步一步缓慢的登上了花楼楼顶,终于来到露台前,露台上一人正倚着台柱,一边饮酒一边看着歌舞,而他身边的地上五花大绑这一个大姑娘,虽然面若桃花但却梨花带雨。
“赵遵,你终于来了!可惜错过了不少好戏!”
赵遵面沉似水:“丁须,你把解玲珑放了,有仇有怨冲我来!”
丁须把解玲珑从地上扯了起来,伸出舌头在她脸上使劲舔了一口,放肆的大笑道:“哈哈哈哈,赵遵,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这丫头多水灵啊!一会儿爷爷玩够了也让你爽一把!”解玲珑死命挣扎,怎奈敌不过丁须的气力,最后无助的瘫软哭泣。
赵遵气的牙都要咬出血来了:“你绑架解玲珑至此就是为了引我出来,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到底()
要怎样?”
丁须恶狠狠的把解玲珑推倒在地:“怎样?赵遵,你要了爷爷的手,爷爷要你的命!”
赵遵冷嘲道:“丁须,你双手俱在都不是我的对手,如今断了一手更奈我何?”
丁须抓着自己的断腕处吼道:“赵遵,你使诈诓骗我,致使我大意轻敌,连八成功力都没使出来就着了你的道!如今不同了,你没机会了!”
赵遵踢开地上的杂物:“好啊,既然你不服气,这里敞亮,你我再斗上一回!”
丁须妖邪的一笑:“斗一回那是肯定的,不过公平起见比斗前赵遵你要先自断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