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才到家。”
“东西拿到没?”
程越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顾迎清脑海中浮现他在她耳边说话的样子()
。
她无声地笑起来,柔声缓缓说:“拿到了。”
“喜欢吗?”
“很喜欢,谢谢。”顾迎清低声说。
听筒那头程越生笑了声:“不客气。”
顾迎清又说起那个酒庄,说那边空气环境都很好,听说还有画廊美术馆什么的,下次可以选个周末玩一趟,又说那个酒庄的老板还送了瓶酒。
程越生大半时间都在听她讲,偶尔回应。
顾迎清问他:“你晚上跟人吃饭?”
“嗯。”
“喝酒了?”
“没怎么喝。”
“那是累了?”
“有点。”
顾迎清说:“那你早些休息。”
“嗯,你也是。”
电话挂断,顾迎清坐在地上,看了眼手机屏幕,又点开微信,翻了翻寥寥无几的聊天记录,最后目光又落回画和首饰上面。
静乐很久,她去洗了个澡,感觉困倦,倒床上却难以入眠,一会儿想程越生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一会儿想许安融到底想如何,直到熟悉的症状再度席卷。
顾迎清爬起来抽了两只烟,人好些了就继续画画。
第二天起来头昏脑涨,人很难受,请了半天假去医院到门诊挂号,轮到她时,她直接给医生报了个药名。
医生问:“你之前吃过这药?”
“对吃过一周。”
“你是什么症状?”
“失眠。”
“是没效果吗?作息还没调整过来?要是没用,得考虑其他因素,或者更换药物,做个检查吧。”
顾迎清听完微愣,立刻自若道:“不用了,那药是很久前吃的了,当时是有用的,只是最近工作压力大了又睡不好。”
医生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还是只能给你一周的量,没用的话再来检查。”
顾迎清去窗口取了药,晚上睡前半小时吃药,放下手机。
效果不如第一回吃的时候,但至少比没吃的时候睡眠质量好些。
第二天,她不用去公司,要先去赵家,跟许安融一起去举行珠宝展的博物馆。
她挑了件浅绿的细肩带船领连衣裙,修身的西装面料,包臀及膝,她不是嘉宾,只是工作助手,无论看展还是晚宴都足够了。
顾迎清卷了头发,戴上那对碧绿的荷叶耳环,化了工作妆,对镜照了照,很搭。
出门时,她跟程越生说了要同许安融去参加珠宝展开幕式的事。
程越生像是身处空间宽敞且热闹的室内,周围声音有些纷杂,他说:“知道了,去吧。”
到了桐阳路的赵家别墅,管家让她去许安融住处。
顾迎清更觉有诈,那栋楼她就去过一次,是跟赵南川领证那天。
平常她来这里,许安融都不允许她踏足,并且会把星星单独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