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听闻顾不得身体不便,连忙努力行礼,以示尊敬。
“原来是严大师大驾光临,老身有失远迎。”
严修见状连忙以手轻轻相扶,阻止了徐母过于谦卑的行礼。
“老人家切莫如此,快快请起,严某不敢()
当。”
将老娘搀扶回里屋后,徐过为严修沏了一壶茶。
“严大师,您是怎么找到我这儿的?”
徐过满心好奇,边递上茶杯边问道。
严修接过茶水,浅浅地抿了一口后,淡淡笑道。
“自然是从你写的字里推算出来的。”
徐过听罢恍然大悟之余,心中又添了几分对严修术数之能的敬佩。
毕竟严大师之名在灵川府内早已如雷贯耳,引得众人竞相求见,其能力自是毋庸置疑。
“不知严大师此行,是为何事?”
严修轻轻放下茶杯,道出自己的来意。
“昨日我观你所写之字,推测出你府上必有困扰,所以特来解忧。”
徐过闻言露出惊讶表情的同时,心中亦是涌起阵阵暖流。
没想到当时自己随手写下的字,竟然会被对方如此挂在心上。
“大师明鉴,家慈病情日益沉重,已是沉疴难起,恐怕,恐怕...”
话说到这里时,徐过喉头一紧,眼中泛起泪光,声音略显哽咽。
老娘的病已经困扰了他许久。
日复一日的寻医问药非但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反倒是病情愈发的严重。
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徐母便会一命呜呼。
“严大师,若您有回春之术,万望不吝赐教,拯救家母于危难之中。”
“若能救家母一命,徐过愿当牛做马,绝无怨言!”
说罢便跪倒在严修脚边,声泪涕下。
严修连忙将其搀扶起来,却未直接应答,反而提出了一个看似与病情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那贴在你家门前的对联,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徐过闻言一时愕然。
虽然不明白对方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如实答来。
“那对联是家母两年前从梵音寺求来的,可是有什么古怪?”
说到这里时,徐过又补了一句。
“那梵音寺的和尚说,将对联贴在门上,家母的病情便可好转。”
严修听完后微微颔首,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
“那就没错了,老人家久病不愈便是这对联惹的祸。”
徐过听完后大惊失色。
其实一开始他也怀疑过是这对联的问题,想要将其撤下来。
但是徐母却是对那梵音寺深信不疑,说什么都不肯摘。
无奈之下徐过也只能依从母亲之言,就这么一直贴着。
万万没想到,害得母亲久病不愈的罪魁祸首竟然会是这不起眼的对联。
“严大师,梵音寺向来名声在外,香火鼎盛,怎会做出害人性命之事?”
尽管如此,徐过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严修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古语有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梵音寺僧侣众多,人心难测,你又怎么能够断言那群和尚全部都是心地善良之辈?”
其实这对联所带来的危害不仅仅只是如此,严修并未将全部事情告知他。
若是让徐过知道了真相的话,其激愤之情恐怕会驱使他冲动行事,提刀直闯梵音寺,誓要为母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