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对严修信服的徐过听完这番话后,此刻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我这就去将那对联撕下来给烧了!”
说着他倏忽起身,正欲夺门而出时,却被严修伸手拦了下来。
“徐老夫人体内邪气已累积多时,贸然除去对联,恐怕会加剧其病情,令老人家难以承受,从而殒命。”
严修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徐过瞬间心乱如麻。
“那我该如何是好,恳求严大师指点迷津!”
说着心急如焚的徐过双腿一曲,“咚”地一声重重跪拜于严修面前。
严修见此孝子情深,自是不会袖手旁观。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箓,随后将其折成三角形。
其上符文隐现,蕴含玄机。
“你让徐老夫人佩戴此物,一天十二时辰不得离身,可保其免遭邪气侵扰。”
说着严修将那张折叠好的符箓递上。
徐过颤颤巍巍地接过符箓,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后,匆匆忙忙进了里屋。
在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后,徐过才从里屋中走出。
“如今忧虑已了,在下也该告辞了。”
说着严修起身,往门外走去。
徐过见状连忙跟了上来。
“严大师拯救家母于危难,徐过感激涕零,铭记五内。”
“日后严大师若有所需,徐某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言毕,徐过对着严修躬身,深深地行了一礼。
严修坦然受之,随后飘飘然离去,只留下一句话萦绕在徐过耳边。
“记住,我交给你的东西不得离身,否则后果自负!”
...
...
数日后。
某件事情被严修一语命中。
灵川府张府尹的儿子被发现死于非命,暴尸荒外。
张府尹得知消息后大发雷霆。
旋即下令全城戒严,展开了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搜捕行动,誓要将戕害爱子的凶手绳之以法。
一时之间,整个灵川府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张夫人听闻此消息,如遭雷击,悲痛欲绝,当即昏厥了过去。
醒来后亦是病体缠绵,憔悴不堪。
不过这些都与严修无关。
此刻,他正怡然自得地坐在阿梨爷爷的摊位之中,尽情地享受着肉包子的美味。
那包子皮薄馅足,一口咬下,肉汁四溢,令他心满意足。
“严大哥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阿梨看着严修那狼吞虎咽的吃相,忍不住轻声提醒道。
严修并未回答,只是嘿嘿地傻笑着。
阿梨见状生怕严修吃得太急被食物噎住,体贴地为他端来一碗豆浆。
因为府尹独子横死的原因,整个灵川府全城戒严令。
此刻街道上显得异常空旷冷清,行人寥寥无几。
阿梨将自己胖乎乎的小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干净,随即迈出摊外,稳稳扎下马步,做起基本功来。
严修见此情景,不由地轻轻“哦”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阿梨,这套扎马步的功夫是谁传授给你的?”
严修问道。
阿梨边维持着姿势边回答,语气中透露着自豪。
“这是青霜剑派的于大哥传授与我的基础功。”
“我日后可是要成为女侠的,自然要把握每分每秒,练好根基啦。”
阿梨摇头晃脑地说道,一本正经的样()
子逗得严修忍俊不禁。
阿梨察觉到严修的笑声,转过身来双手叉腰,嘟起小嘴警告。
“严大哥,你笑什么呢?小心我连豆浆的钱都跟你算清楚!”
严修闻言立马噤声,一口气将豆浆喝了个干干净净,随后耍无赖道。
“哪有豆浆,哪有豆浆?你可别冤枉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