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瑟任由刘妈扶着回床边。
她睡前思绪紊乱,该去云香缭然堂办的事没办成,倒是还捅了一堆烂摊子。
等她脚恢复了,看她怎么把这靖王府搅浑!
也不知何时她便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翌日辰时。
唐锦瑟感觉全身倦怠,丝毫不想动,每动一下,她的小腹就悠悠酸疼,伴随着小腹酸疼的还有腰背酸痛。
还有……
朦胧之中,她忽地睁眼,意识顿时清醒几分。
她感觉到裤子有些湿意,本以为是做梦,可她拉开被子一看,只见腿间一片猩红。.bμν.
靠,姨妈来了。
她感觉她的小腹愈发酸痛了,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肚子上的疼痛越发变本加厉。
她蜷缩在床上捂着肚子,疼得外冷内热,全身冒冷汗。
为了缓解痛经,她换了好多个姿势,可是……躺着不行,坐着不行,趴着更不行。
简直疼得生无可恋!
痛经不要紧,她可以死死忍着,可最要命的是,她还感觉要腹泻。
那一股即将“喷涌而出”,“蓄势待发”的势头,挡都挡不住,她连忙下了床,一瘸一拐地扶着墙去了茅厕。
从茅厕回来刚上床,她肚子又开始作妖,她又急匆匆跑去茅厕。
如此反复三五次,着实把她人快整虚脱了。
她忽地想起那句——多喝热水。
唐锦瑟喊来刘妈,本想是让刘妈烧点热水给她。
可刘妈一瞧见她那惨白的脸色,布满细汗的额头,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兰时来给她诊脉。
“王妃,是月信来了,若是有生姜红糖加以热水煮开后服下,可适当缓解疼痛。”
唐锦瑟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捂着肚子缩在床上,虚汗冒个不止。
刘妈瞧见自己一手带大的王妃现在生不如死的模样,心都要凉了。
索性也顾不得什么王府规矩了,冲到祥瑞园门口告饶,
“几位行行好,王妃她病了,现在需要药救命,麻烦几位性格方便。”
刘妈一边说,一边摘下自己头上那根戴了十多年的素银簪子,塞到护院手中。
她满目期盼地望去,那护院却只瞧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就如同扔垃圾一般不屑扔掉。
刘妈连忙弯下腰去捡那根簪子,样子狼狈不堪。
她拾了簪子一抬头,就瞧见一个粗布麻衣的女人站在她跟前。
是苟嬷嬷。.qgν.
“你来干什么?”刘妈没好气地看苟嬷嬷一眼,这厮做的那些事她还记得呢,先是克扣王妃的吃食,又是把允乐的脸蛋打肿打变形。
这下跑到祥瑞园来,显然没什么好事!
刘妈对着苟嬷嬷呸了一口,“我告诉你!即便祥瑞园今时不同往日,也轮不到你来撒野!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苟嬷嬷压着胸腔里的那把火,脸上挤出一个笑来,“刘妈误会了,奴婢是来给王妃送东西的。”
说完,她掂了掂手里的那两袋东西。
刘妈觑了那两袋东西一眼,不屑道,“你能憋什么好屁?莫不是拿着些掺了东西的害人玩意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