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瑟瞥了眼身后丫鬟打扮的卫霜霜,示意她到了该她表现的时候了。
卫霜霜从席间款款走出,跪在众人跟前大声禀报,“民女卫霜霜叩见各位大人,民女是当事人之一,欲为此事辩白一二!”
此话才出,唐锦瑟便察觉到宋氏和白氏的脸沉了一下,她们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唐锦瑟竟带来了破解此局的关键人物。
“唐尚书,此事本是你的家事,本王与众人不便插手,可此案涉及一条人()
命,关系重大。”坐在对面一直默不作声的承王突然开了口,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朝卫霜霜望去,“你莫紧张,你只需十说出事实,唐尚书自会有裁决,可莫让泉下之魂不眠,也莫让唐姑娘白白受冤。”
说罢,承王还朝唐锦瑟这边轻笑点头,唐锦瑟觉得这笑瘆得慌,承王与她毫无交集,此番说辞倒像是站在她这边一样。
她瞥了眼沈屹坤,沈屹坤杵着下颚,模样思绪缥缈,也不知在想什么。
“民女当日确实看见志卢被官兵抓了,可……可民女也真真切切瞧见唐姑娘在官兵走后,就带着一外男子回了府!”她一转头,手指往席间一指,“那个人,就是靖王殿下!”
席间顿时哗然,乱成一片,唐锦瑟气得一拍桌子,“卫霜霜,你可想清楚你在说什么?”
这卫霜霜竟敢当场反水,还说些莫须有的事!
白氏嘴角扬了抹浅笑,递给宋氏一个眼神,宋氏立马质问,“唐锦瑟,这人证可是你带来的,如今她说了事实,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你可看清楚了?若是污蔑皇族亲贵,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承王也一拍桌子,一反刚才笑眯眯的模样。
卫霜霜伏跪在地上,连道不敢有半句虚言。
“皇兄,可确有此事?”
看着承王扭头询问沈屹坤,唐锦瑟顿时反应过来,承王方才的那番话大有蹊跷,如今再细细回想,只怕是他在暗示卫霜霜什么。
原来这场局,不止是朝着她一个人而来。
唐家和承王联手布的这场局,目的是用她,把靖王拉下水。
到时候一道立身不正德行有亏,和有夫之妇苟且的罪名降在沈屹坤头上,他也就失去了竞争储君的资格。
沈屹坤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解释的声音如同游丝一般虚弱,“本王确实到过唐姑娘府上,但,若只因此断定本王与唐姑娘有染,未免太轻率了些。”
沈屹坤本就不想来这什么寿宴,若不是他搜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他才懒得走今天这一趟。
“皇弟记得唐姑娘与皇兄素来毫无交集,敢问皇兄那日到唐姑娘府上是为何事?唐姑娘又该如何证明卫霜霜所言不实?”承王笑得温润,可每一句话下面都是陷阱,他今日可是有备而来,势必达成目的。
承王就和沈屹坤直直对视着,前者眼神中颇带挑衅和杀气,后者则是看不清的深邃和淡然。
若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有人早已看出,这一局,靖王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