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景清领着这么多人马悄无声息的潜进阳明城,你当真不知道?”
被韩芳质问的李平安有些委屈,直接跪在地上起誓:“儿子不敢忘记干爹的教诲,只有殿下一个主子,绝不敢有二心,此番景清趁着年节家家户户都忙得不可开交,便衣入城,儿子的确未能明察,可()
是若当真事先知晓,就让天爷五雷将我轰死!来世只做猪狗,投不得人胎”
“你且起来,话倒也不必说得如此重,景清到底是做了这么多年的锦衣卫头子,咱们在渝州跟丢之后就不知行踪算不得什么,可是就这样潜到了王爷的身边也是你我的实则,这样吧,我把二竿的人马也放到阳明城里来归你调遣,这些时日只顾着看外头,连人家跑到了家里都毫无察觉。你日后留心些,这次来的是皇差倒也无妨,可若是被刺客潜进了阳明城,咱爷俩的头都不够砍的”
韩芳将李平安扶了起来,已经被陈和背叛过一次的韩芳对自己如今的这位义子究竟是望着成才多些,还是日后给自己养老送终多些,韩芳也说不清楚。
李平安泪眼婆娑的看着韩芳,缓缓说道:“儿子日后一定留心些”
说完话,父子两人一道走向听云轩杨宸的议事堂,罗义被杨宸命人到王府东头自己去选了一处屋子,在景清离开阳明城前,他都不能再离开王府。被留在议事堂的赵祁听到韩芳父子两人来到的消息也对杨宸的亲信更为了然。礼数尽完,王府正中的听云轩里,一众侍奉的奴婢宦人被外派一空,连门都只能是李平安亲自看着,以免隔墙有耳。z.br>
“殿下,月凉命在旦夕了”
韩芳刚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杨宸将手中的如意停住,毕竟几日之前在顺南堡时听到的也不过是病重而已,此刻他也不禁为那个在顺南堡里和自己连一句告别都不曾说的女子忧心起来。作为南诏日后注定的敌人,他希望月凉这位一代雄主早些离开人世不假,到时他也可以趁着月腾兄弟有可能的相争之际,按着去岁在长安城时与内阁议事时的计划,再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这一刻,杨宸希望她可以早些回到月牙寨,也希望月凉可以熬到月依再见一面。心里震惊之余,面色上却是波澜不惊:
轻轻说了一声:“本王知道了,还有呢?”
“还有便是木波的妹妹东羌的郡主并没有死,和一个孩子一道从密林里逃进了咱们的理关,就不知去向,这是在木家里面的谍子昨日刚刚送到的消息,还有木波在羌部开始大修关城,整顿军备,又征了六万民夫入军,不仅防着咱们,在北面和南诏的地界,也有多派了三万兵马去”
“估摸着木波也是打算浑水摸鱼,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月依当面回绝了他的求亲,让他有些恼羞成怒吧”
杨宸说完,也不知为何什么自己现在都要将这些和她扯上关系,看了一眼赵祁后,试图用他来在韩芳面前遮掩过去:“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