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小婵转身跑了回去,杨宸是何时起的,又为何要从这墙上跃下她全然不知,被宇文雪知晓了定是又要罚她整日()
在王府里做事稀里糊涂。
看着小婵离开,赵祁也不给杨宸留什么颜面了,满脸震惊的问道:“都什么时候了,殿下怎么还在家长里短,外面真动了手,造反的帽子就安在殿下头上摘不下来了”
“造不造反根本就不是本王做没做,而是朝廷信不信,你且说说,三万大军还有两万人在外,没吃错药,谁挑这个时节造反?”
“嘘!”赵祁惊了,更是直接看着杨宸:“殿下疯了!隔墙有耳,万一被传到圣上的耳边,这是杀头的话”
“哦”
杨宸把长雷剑抱在怀里,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就不紧不慢地向前殿走去,外面的事李平安一早就悉数同他说了,虽然惊讶于安彬的肆意妄为,可并不忧心真的会出什么乱子。他也相信,就景清今日的处境,是不敢胡来。
“殿下!”
眼看着赵祁似乎仍然没有理清头绪,杨宸嘲笑着说道:“本王还指望着你来做个谋士,替本王想想日后的路要如何走,怎么今日全然没有谋士之风啊,你且说说,本王为什么要出去?就是出去,又该何时出去?”
“嗯?殿下此话何意?”
“父皇要本王禁足,本王照做了,让本王交出兵马,本王也照做了,本王今日在王府睡久了些,外面如何,本王全然不知,谁能怪本王什么?就他锦衣卫这几百号人马,还是从各地锦衣卫衙门调来的,又不是长安城那帮被惯着的大爷,谁敢动手?谁先动手,谁就是谋反。朝廷的锦衣卫,藩王的亲军,谁敢担这拔剑出鞘诛九族的罪?”
“那殿下是要折辱景清?景清在朝廷里可是有“景三黑”的称呼,殿下如此折辱他,他能心安理得的受着?”
两人并肩而行,很快就走到了承运殿的后面,一路之上的王府的奴婢无不惊奇于赵祁竟然能和殿下如此行走,不过才短短几日,已经有了心腹的气象。
“受不得也得受,等景清过来,本王猜安彬那小子应该留了后手,咱们就顺着人家搭的台子唱戏吧”
“景清怎么说也是朝廷大员,殿下何必如此折辱他?结交一个朝廷大员,对殿下有利无害啊”
“这才是谋士该说的话嘛,可是你要记得,像景清这样做事不留余地,连自己哥哥都会构陷污蔑来达成手段的人,本王永远都不会用,用了也不会放心。何况,这景大人干的事,本王早就多有不齿,结交他,除非这太阳打西边来”
杨宸额头的汗水渐渐被风吹干,里面贴身的衣物因为汗水打湿经风这么吹过更是显得寒意更甚,赵祁也发觉自己似乎跟对了人,如今走在他前面的人,注定不会是什么狡诈的枭雄,也不像那个世人都说楚王最像的人。
李平安着急着跑了过来,为杨宸将那件黑色的披风搭着用以挡风,赵祁也听到了李平安在杨宸的身边说道:
“殿下,昨夜是林海将军派人出的城,眼下景清那厮正往咱们王府这里走来,安彬大人和去疾大人在阁楼上看着呢,安将军说和奴才说,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来偿命,绝不让景清那厮看低了咱们王府”
“景清不过是一条狗,换本王的将军,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