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设了一处可以观战的高台。
登上高台的杨宸只看到了萧纲和寥寥数人在高台之上,行礼问安,心绪不错的杨宸便吩咐道:“今日怎么个论胜法?”
“回殿下,先是两营步卒,各四组四十八人,一攻一守,再是四营骑卒,各五十骑,殿下的骠骑营对洪统领的长雷营,安统领的承影营对蒋统领的破光营”
“哈哈哈哈,有趣”
若是和珅来安排,杨宸相信长雷营和骠骑营就断然不可能凑到一起,将长雷剑从拔剑出鞘,杨宸向下马吩咐道:“开始!”
“殿下有命!开始!”
萧纲喊完,站在高台之上的手持战旗的士卒便挥舞起来,让杨宸意外的是高台之下围观的士卒并没有高声喧哗凑热闹,除了聚精会神瞪大的双眼和素日里并无什么差别。甚至于远方的那匹山间,杨宸还能依稀可见士卒连用钩锁翻山。
绣有猛虎的战旗先向左一挥,再是往右猛扫过去,最后方指向正前结束,战旗结束,高台两百步外的草丛里就一瞬间翻出了百余人。和昨日杨宸看到的步阵一样,十二人一标,四十八人正对四面,拒阵严守。
“殿下,按今日抽到的,是长雷营步卒守,破光营来攻,手中兵器皆是钝器尚未开锋,击中便算身亡,殿下不必忧心”
“嗯”
刚刚还没于草丛顿时闪出结阵的两营步卒并没有太多试探,两相交战是破光营只攻三面,独空了一面,箭矢弓弩上一轮齐射后手持长枪着直接冲进了那护盾之前猛然向前扔出,更有气壮者以身冲阵。
可长雷营的步卒岿然不动,只是那么来一个便杀一个,来十个便杀十个,阵法为何是十二人一组而非一百二十人的道理就在此处,分列四面的士卒仿佛都相信自己的背后和左右两翼不会有何差池,只需顾着眼前之敌即是。
要达到这等,抛开一开始的乱阵致使军败者杀的规矩,更有经过数次如此磨砺之后渐渐堆积起来的信任,如今的新军就像一把宝刀,等着战阵厮杀来为其开锋,每杀一场,这刀锋便会更锋利。
有人渐渐倒地,然后瞅准时机退出阵外,随着那高头的气壮之人一并“身亡”,破光营的攻势也随即减缓,所剩不多的人,也重新结为两处步阵。
“只剩二十余人了,已经是输了,为何不撤?”
“他们不能退,一退便成猎物而非敌手,更何况标长阵亡而标下弃阵自保是死罪”
这场战斗让杨宸惊喜的除了步卒阵法娴熟,攻守进退有度,更是输得一方人人皆“死”而无一人独活,便是赢者也不过是惨胜。
“这步阵本王好像在宁关见过,简雄帐下的莲花阵便是如此”
“殿下,简雄是难得的守将,莲花阵也是以守居多,咱们的阵法左右相对,没有名字,但渤海人给了一个名字,叫鸳鸯阵”
“好一个不动如山的鸳鸯阵,长雷营赏银一千两,破光营死战不退,赏银五百两”
“殿下不可,赢便是赢,输便是输,没有输能得赏的道理”
杨宸没有再说话,高台之前的步战攻守之人各自退去,空出来正中已经隐隐可以听到战马嘶鸣的喘气声。
“骑营对阵,开始吧”
“殿下有命,擂鼓!”
战马向前可就看不到战旗,只有这鼓声,伴随着铁蹄要给人们瞧瞧什么叫其疾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