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彬见此,冷言了一句:“那这案子倒也不难,明日渝州衙门交诉状去,青天大老爷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可今日,想将这姑娘()
强掳了去,本将绝不答应”
“官爷,您这是何必呢?小的行走江湖不易,您就发发慈悲将这***交给小的回去复命吧”
面容故作假悲,安彬倒也还跟着客气了起来:“这姑娘又不是你们帮里之人,为何要被你捉去?私掳良民,可是重罪”
此时的宇文雪负手撑在洪崖楼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即便都是各执一词分不出真假,可确信了一点,不恃强而凌弱就是今日安彬最对的选择。
说罢,安彬转身对何意说了一句:“没事了”
后者已是泪眼婆娑,不知是重逢之喜,还是一路委屈了太多。
安彬这里吃了瘪,回去又会挨骂受罚,自然不甘,可不甘就会生乱。
见安彬要将何意带走,直接就狂言了起来:“我说大人为何如此偏袒呢?原来是也遭这狐媚子的道!也罢,就欺负我们这些外乡人”
想着把事闹大,那就来点噱头,能污其名是最好。可你既然说出口了,就别怪安彬不客气,在百姓眼里,安彬今日如此客客气气的问话,已经是尽了礼数。
失礼亡道,从来就不止可以用在庙堂里劝诫帝王。
百姓眼里明镜一般,就是真的偏袒,从一开始就打退你们便是,毕竟是官,还是个使刀的官,何必跟你讲礼。
中了安彬下怀,那就真的不用客气:“本将只是让你们商队明日一纸诉状告去衙门便是如何就是偏袒?你们舞刀弄棒,张牙舞爪,本将怎么就能放心把姑娘交到你手?莫不是,你们自知理亏,不敢告?”
所谓识时务者,就该如此,瞧着围观众人并没有预料中那样为自己说话,而安彬也问到了眼药上面。心里盘算一圈,想着有那匹马,这一路倒也算不得亏,只是赚小了点。
就退了一步:“小的刚刚胡言,大人莫要怪罪小的,那就让这***再多活一日,明日渝州衙门见!青天大老爷自有公论”
明日个屁,今夜就会改水路,去湘州临湖城,这番话不过是应付之言。
可不痛打落水狗,怎么合安彬的意,“啪”,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打得此人一个踉跄,差点倒了下去。
“你同这姑娘的事,论清楚了,那本将呢?说本将受魅惑偏私的事,就如此作罢?”
“小的胡言乱语,小的知罪!”
“知罪就完了?这姑娘被你们抢去的马,给本将牵来还了,就算要判案子,也是明日之后的事”
“大人!这不行啊!这***一路吃喝,咱们商队可都没收她一文钱,千里的路,要她一匹马,不为过啊”
所谓话术,就是不经意间露了底,又是想借自己是良善之辈,遭了恶人恩将仇报,如今又大言不惭留一匹马不为过。
“那这马抵了南下之恩,可你句句***,辱了人家姑娘,又该如何?”
“啪!”
又是一巴掌,只不过这次,因为气上了头,直接打翻在地,还嘴角渗出了血丝。
杨宸听到了下面的喧闹,也走到了栏杆边,双手撑起看得明明白白。
问到看了许久宇文雪:“这是怎么了,安彬为何要打他?”
“许是犯了安统领的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