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毛承祚一人持刀上前,竟逼得数百持利刃者退后。
一进一退遂笑意狂出,吼道:“投降免死!”
那一群人齐刷刷的扔掉手中兵刃,半蹲在地上不敢抬头。
毛承祚眉头轻佻,命身后的士卒将其捆绑。
猛见朝鲜禁军站起几人,本以为气不脑上前冲杀。
未曾想到竟帮着东江军,率先撕下自身布条,转身将自己人双手缚住。
毛承祚的脸抽搐不断,吼道:“一群软蛋、怂包!你等究竟是王城禁军?”
人群中一人回道:“将军,我等尽是农夫,闻钱饷之多入禁军半月有余。”
轮到毛承祚错愕,搞了半天都是一帮子种地的,手上都未曾沾血。
若是在陕西、河南之地暴乱,娘的一个千人队都能悉数镇压。
白瞎了那崭新的甲胄、锋利的刀枪与那高头大马。
遂命人打开城门迎毛文龙、杨肇基入城,自己则去王宫一探究竟。
毛文龙跨在马上,感慨万千道:“未经数月,毛某又入汉城。”
杨肇基笑道:“平壤立下不世大功,当名留史册。”
极其恭维之话,让毛文龙极其受用。
言道:“杨帅莫要高抬文龙,几战之力全赖前营之功。”
见毛文龙有意让功,杨肇基道:“全赖将士浴血拼杀。”
两人相视一笑,默默往王宫去。
毛承祚、徐敷奏将王宫团团围住,反抗之人悉数斩杀。
毛文龙入仁政殿见金鎏自尽而亡,遂道:“厚葬!”
时一卒捧来一玉枕,文龙将其摔碎从残渣之中找出一封信。
细细观之后,喊道:“那李珲欲从南山汉城奔济州。
传将令明日大军攻南山汉城,务必捉住朝鲜王李珲。”
杨肇基突问道:“平壤,江华岛如何?”
毛文龙大笑,言道:“杨帅之重炮再以东江强悍之兵。
区区一座江华岛、朝鲜水师不过是瓮中之鳖,如何逃出升天。”
天色大明,汉城百姓足足提心吊胆一夜,可东江军秋毫未犯,赢得百姓好感。
杨肇基起初也不可置信,问道:“平壤,军纪严明啊!”
毛文龙一言不发,毛承祚细声道:“杨帅,皆是斩出来的军纪。”
闻言杨肇基微楞,略有深意看向毛文龙。
不斩犯法之人,岂能服众,怕是毛文龙杀得人太多了。
留下三千之军,毛文龙领兵奔南山汉城。
金鎏墓前跪着一人正是金兴征,面对老父亲的抉择他无力更改。
只能以泪洗面,他决定听从父亲之言去大明隐居山水之间不谙政事。
遂带着家中老仆从带着琐碎之物朝大明去。
李珲从南山出城不过个把时辰便停下,申景禛便急急催之。
赵妃一路颠簸腹中难忍,喊道:“王上,让臣妾休息片刻。”
不顾申景禛催促,李珲大手一挥不动了让赵妃歇息片刻。
时金尚宪慌不择路来,言道:“大王,汉城沦陷,金鎏自尽而亡。”
闻汉城沦陷、金鎏而亡,李珲一屁股瘫坐在地。
呢喃道:“完了,完了,朝鲜国完了。”
申景禛抓起金尚宪衣领问道:“江华岛的水师呢?”
金尚宪急道:“江华未曾有信而来!”
放下衣领,申景禛仰天吼道:“景裕、景禋!”
忽想起一事,便喊道:“大王,速速随臣往济州,臣子峻等候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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