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中走出的那人正是王三元的书童,王安。
面对王复言问询,王安清秀的面容突然狰狞起来,说道:“王三元这个畜牲该死。”
发怒的王复言扔出惊堂木,惊堂木直击王安的额头,鲜血顿时涌出。
见到这幕,朱启明对王复言露出一丝杀机来,对着王安缓缓说道:“将所有的事都全盘托出吧,这有人做主!”
王安血染狰狞的面容突然悲伤起来,声音沙哑道:“我与小花自幼长大,情投意合,那日小花去天香寺拜香求取我俩姻缘,却一去不复返。
我急忙去寻,足足找了三天,直到后山中发现一赤裸尸身,虽面目全非,但手臂上的黑痣,却是小花无疑。
我伤心至极为小花收了尸,但其身下发现一块碎布,其布料珍贵,我料断定是贼子所有,只好各处去寻。
直到数日前发现王三元衣袍撕痕,一经比对,天衣无缝,杀害小花的凶手正是王三元这个畜牲。
恰巧朱家公子宴请王三元,便知时机已到,事先在酒水中下了药,准备结果了这畜生,却不曾想让我见到王三元诬陷朱舜水。
但药劲一来,王三元昏沉过去,他就狰狞般的死去,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听完王安声泪俱下的这席话,围观的百姓皆雯雯落泪,似在为那遇难的小花抱打不平。
高堂之上的王复言讪笑道:“但凭他的口供不足为证,简直是一派胡言。”
面对一力阻止的王复言,朱启明说道:“王复言,罪证确凿,仍旧狡辩,罔顾王法,看来你不臣之心已久啊!”
嚣张跋扈的王复言说道:“在余姚县,本县便是王法,本县便是道理,本县掌一方生死,连皇帝都算是毫毛!”
“是吗?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吗?”话落,从人群中走出三道身影来。
望着中间的年轻人,王复言笑着道:“朱由检,你终于现身了!”
“朕再不现身,余姚便是你王家的一言堂了。”
越发疯狂的王复言叫喊道:“陛下既然来了,那就去西天吧!”
茶杯应声而碎,衙役们突然撕扯掉衣物,露出全身的盔甲,围观的百姓中亦是***,皆朝“崇祯”杀去。
“崇祯”冷笑道:“看来都在这等着呢,王承恩那就收网吧!”
王承恩护在“崇祯”身前,叫喊道:“西厂、锦衣卫何在?”
在!在!在!刷刷刷从屋顶涌出十多个锦衣卫,而西厂人马则是混在百姓之中,与刺客们拼杀起来。
厮杀声络绎不绝,一时间竟旗鼓相当,耳边尽是兵兵作响。
王复言甚是着急,见自己安排的刺客不能近身,甚至都有溃败之状,却依旧不见白莲教之人。
屋顶一声响动,却是弓弩弦动之声,传入王承恩耳中。
大惊失色的王承恩大叫道:“贼子有弩箭,快快保护陛下!”
只见屋顶三支弩箭射出,“崇祯”躲闪不及,却有一侍卫上前挡下,弩箭刺破胸膛,鲜血从中滴落,看着侍卫死不瞑目的眼神。
“崇祯”大怒道:“拿下射弩之人,碎尸万段!”
门外忽然传来马蹄声,王复言脸色大变,这时余姚的驻军来了。
随着大门应声而碎,一个将领模样的人怒喊道:“击杀贼子,救出陛下。”
心知完蛋的王复言面色苍白无力,最终被弓箭射中大腿,被捆绑在“崇祯”面前。
那将领跪在“崇祯”身旁,直言道:“末将刘相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崇祯”大笑道:“将军何罪之有,还不快快请起!”
连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