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福兄弟一听,两眼放光,这人是郑芝龙?福建最大的土匪头子?
首座之人笑道:“芝龙,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郑芝龙起身道:“熊部堂,芝龙之才出海,围剿倭寇三千人,缴获船只二十余艘。”
听了这话的熊文灿颇为高兴,但随即说道:“芝龙,接旨!”
一头雾水的郑芝龙紧忙跪迎,熊文灿大声道:“奉陛下旨意,福建建海防营,封郑芝龙海防营总兵,郑芝豹、郑芝虎为副总兵,营制两万,抵御倭寇、海盗、蛮夷来犯,钦此!”
地上的郑芝龙还未回过神来,便被熊文灿扶起坐下。
看着发愣的郑芝龙说道:“陛下旨意,芝龙可清楚?”
错愕的郑芝龙起身道:“部堂,标下明白。”
广宁城下,使臣打扮的萨哈廉望着更加坚固高大的城墙心中苦涩万千,谁曾想短短几日之内广宁被破,莽古尔泰被俘。
萨哈廉如愿进了城,见到孙承宗。
第一句话便是:“孙阁老,金明大战死伤惨重,我大金愿意用金银财物请求贵国罢兵,不要造成杀戮。”
“女真入关杀我百姓,如今调了方向,便来议和?当我真是蠢才?”孙承宗怒吼道。
萨哈廉哑口无言,只好说道:“若是两国再行交战,受伤乃是百姓,还望阁老明鉴!”
孙承宗冷然看着萨哈廉道:“若是将李如梧、李永芳二人绑来,议和之事可商。”
“什么?李如梧和李永芳?”萨哈廉不容置信道。
“若是将这二人送来,议和之事可商。”
带着迷惘的萨哈廉一路朝盛京奔去,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皇太极。
当皇太极得知要用李永芳与李如梧换取议和机会时,暴怒不已气道:“明廷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一旁的萨哈廉说道:“大汗,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啊!”
颓废的皇太极坐下道:“去请李永芳与李如梧吧!”
还蒙在鼓里的两人,不做防备()
的来到皇太极处。
见到二人的皇太极声泪俱下道:“大金正值风雨飘摇,请二位将军助我大金度过此劫。”
李如梧两人,当即说道:“为大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皇太极就等着这话,茶杯应声而碎,只见厅外冲出数十道手持利器的士卒。
不明所以的两人,谄笑道:“大汗,这是何意?”
万分愁长的皇太极说道:“两位将军,大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议和之事明廷已然答应,不过需要两位将军为大金舍身取义,为大金赴死吧!”
“什么?要我等去送死?”李如梧与李永芳彻底瘫软在地,身子颤抖不已。
紧接着士卒将二人押下去,躲在屏风后的萨哈廉走了出来,说道:“大汗,臣先行告退。”
等萨哈廉走后,皇太极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直咆哮个不停。
当萨哈廉再次来到广宁,孙承宗并不诧异,后金这次大亏是吃定了。
不过见到李永芳、李如梧时,一向稳重的孙承宗动容了,直接骂道:“不忠不义,贪生怕死之辈,真是丢了你们祖先的脸面,九泉之下的他们若是知晓有你等子嗣,会不会坟头炸裂而开。”
跪在地上的二人,神情落寞不已,又听到孙承宗责备,更是羞愧难当,恨不得将头颅埋在地上。
萨哈廉眉头皱起,但还是阿谀奉承道:“阁老,如今二人已带来,那议和之事如何商谈?”
发泄完后的孙承宗气定神闲道:“陛下赐我临断之权,这议和之事老夫一人足矣。”
听了这话的萨哈廉仿佛吃了定心丸,便往外走去。
李永芳、李如梧二人则是被秘密押往京师,在那里会有他们的“老熟人”相伴。
西平堡,祖大寿得了密令,便在十里方圆修筑碉堡,其弟祖大弼连忙问道:“大兄,为何不攻打女真了?”
面对大弼的询问,祖大寿说道:“阁老密令,暂缓攻势,以稳后方。”
京师,嘈杂的集市上百姓们络绎不绝,两三个抽个卷烟在那言语,城门外飞来一骑忽然喊道:“辽东大捷,辽东大捷,义州、广宁被王师收复,女真俯首称臣。”
什么?百姓不敢置信,纷纷问道:“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骑兵飞奔着喊道:“辽东大捷,孙阁老收复义州、广宁、西平等地,女真败了。”
这下百姓听得仔仔细细,尤其是从广宁等地逃难得汉子热泪纵横,甚至有的酒楼喊道:“今日吃席免了!”
不过隐秘在人群中的几人却是神色不一。
而在京师另一处宅院内,骆养性品着茶水问道:“孙阁老密信,李永芳、李如梧不日被押送京师,范文程你要这二人何用?”
一身黑袍的范文程道:“这二人有大用,保下他们的性命,用于女真可事半功倍。”
从角落走出一名女子来,就搭在骆养性的肩头,范文程很是识趣的走了,而那女子赫然便是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