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肆掠的田尔耕,如同地狱的恶魔,只需他轻轻用力,这个幼童便会死去,对着范永斗说道:“说吧,藏在哪里了?”
看着哭泣的儿子,以及屈辱趴在桌上的小妾,范永斗再次咬碎了牙。
田尔耕一笑,紧接着有一名身强力壮的锦衣卫慢慢脱下衣服,大力的分开了小妾的双腿,嘴里还不时的叫嚣着。
那小妾柔弱的反抗着,哭泣着,却丝毫挣脱不开被扼住命运的脖子。
这时田尔耕再次说道:“范永斗,不必嘴硬了,若是痛快点,说不定以后还会有香火传递!你要知道陛下不是残暴之人。”
稍有一丝清醒的范永斗这才想到自家被一网打尽,哪里还有香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若是眼前的小儿子能够活下去,才不算对不起祖宗,叹息道:“我招!”
田尔耕眼前一亮,说道:“这才是聪明人!”
放了小妾与孩子,又踢了一脚刚才褪衣的小旗,骂道:“赶紧准备笔墨!”..
当贺虎臣与田尔耕来到范院后山时,按照供词打开了地道。
往下走去空气里弥漫着铜锈的味道,望着已经锈蚀的小山,几人已经是呆若木鸡,又顺手打开一个箱子,只见里面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玛瑙翡翠,当真是价值连城。
往更里边走去,又见一个皮箱,打开后里面尽是书信往里,田尔耕随便抽出一封,只见其脸色越发阴暗,赶紧命人将这箱书信密封完好。
派人赶紧清理这些财物,足足是清理了两天,最后账册上写着折合白银一千一百三十六六百四十三两白银。
吞咽的口水从田尔耕喉咙发出,再加上其他七家财物,总共是四千六百七十万两白银,这笔惊天的钱财相当是大明六年的赋税。
这时锦衣卫小旗来报,说是天子使臣驾到,田尔耕这才合上账本前去迎接,见门外竟是老熟人曹化淳。
原是崇祯害怕不妥,特意派曹化淳领着金吾卫前往山西,并让他带去一份旨意。
曹化淳见到田尔耕出来迎接,便小心的问道:“查抄多少?”
田尔耕比划一个手势,曹化淳便眼冒精光,高高兴兴的说道:“陛下有旨意,去兵营吧!”
来到兵营,曹化淳见到贺虎臣,忍不住叹道:“好一个猛将!”
紧接着拿出圣旨来,当着两人面宣读旨意,只见田尔耕与贺虎臣欣喜万分。
只见校场之上,摆上了数十个箱子,贺虎臣随即将本部三万人马集中,然后说道:“陛下有旨,发放饷银,不得喧哗,念道名字的人上前领银子。”
话音刚落,场下士卒皆欢呼不止,又见箱子打开,一片白光闪闪发亮,曹化淳则是拿着花名册,锦衣卫与金吾卫三千人等在此监督,贺虎臣则是发放银子,随着一个又一个人上来,这场盛会也进入高潮。
足足三日,这才将大同兵卒的饷银发放完毕,共有九万三千一百三十六人,共计发放银两三百三十万两。
而这三千金吾卫则是留在大同镇充当下层军官,又挑选六千人补充金吾卫,同时并押运银两进京。
崇祯的那道旨意中,许诺所得财物一成交予锦衣卫,要知道一成足足四百多万两,而且这四百多万两只是赏银,锦衣卫在册乃是八万人,一人足两白银,相当于是两年俸禄,谁拿在手中不香。
宣府镇城,八十一岁的王象乾再次回到了这里,迎接他的便是总兵黑云龙。
黑云龙见到这位提拔他的老上级也是尊敬,便在自家府中安排了一场宴席。
总兵黑云龙身材魁梧,也是位猛将,与赵率教、曹文诏两人一见也都是惺惺相惜,酒过三巡之后,王象乾便说道()
:“老夫此次奉陛下圣旨前来督师宣、大,其实还有一事。”
觉察秘密的黑云龙则问道:“老大人,所谓何事?”
“你且附耳,老夫与你细说。”
侧耳听去的黑云龙,越听越震惊,忽然便跪倒在地,不敢起身。
王象乾见状说道:“文龙,起来便是,此次行事还需你来,老夫不过是做个样子。”
次日,黑云龙召集诸位将领商议军事,只见所有的将领到齐后,便说道:“吾收到密信,说山西晋商与军中将领勾结,贩卖武器装备,是谁自己站出,可免家人一死。”
诸将一听大震,皆愤怒不已,但却无一人站出,黑云龙摇摇头说道:“再给一次机会,若自行站出,死后你妻子我养之。”
话音一落,依旧无人站出,这时黑云龙暴怒道:“张家口参将王相贵、游击李云鹏、守备张思望你三人还不出来。”
这话一出,众人皆看向三人,只见这三人脸色青黑,还在说道:“总兵,吾等不曾勾结,请总兵明察。”
与三人交好的平西堡参将马自营说道:“总兵,这三人奉公守法,怎会如此,怕是总兵被人蒙蔽了不成。”
一旁的副总兵李士化则是静静地看着这出戏,他与总兵黑云龙不合,手底下又有好几个参将,在宣府镇与他分庭抗礼,而王相贵却是嫡系将领。
闻听此言黑云龙暴怒道:“来人,将这三人绑了。”
紧接着跳出三将说道:“我看谁敢,说完拔起刀,欲与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