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只是后来听他爷爷说起过心理学的某些典型例子,至于如何治疗,他并不知道。
如果能去香江的话,或许会有这方面的专家和医生能帮到他们。
只是现在这情况,要去香江谈何容易。
听到郑医生的话,病房内安静了几秒。
江霖扭头看向病床上的白榆,阳光从窗口照进来,落在她脸上,把她的眼睫和脸上的绒毛都染成了淡淡的金色,又长又密的眼睫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她睡得那么沉,仿佛随时都会睁开眼睛,用她清亮干净的眼睛看着他。
王叔没听明白医生说的那些话,但有一样东西他听明白了,那就是白榆生病了。
而且不是普通的病。
想到这,他忍不住心疼起来:“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郑医生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活,叫他们有事情让护士去找他,而后就转身走了。
郑医生前脚一走,后脚白家的人就过来了。
除了白老太和白飞鹏,还有白嘉扬。
白嘉扬一进来看到白榆依然处于“昏迷”的状态,还没有醒过来,全身一颤,脸色白得好像鬼一般:“榆榆她……”
白老太一把推开他:“滚一边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说完她扑向床上的白榆,心疼地摸摸她的脸,又摸摸她的手,而后才抬头问江霖现在是什么情况。
江霖也没打算瞒着,把医生说的那些话告诉了白家。
不过他没提白榆来医院之前躲在柜子里的事情,他没说,但王叔说了。
听完两人的话,病房有一瞬间的死寂。
下一刻,“啪啪”两声。
白嘉扬的脸先后被扇了两巴掌,一下子就肿了起来。
白老太:“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小榆儿做什么都想着念着你这个大哥,但你对她做了什么?为了秦正茵那个糊涂妈,你居然骂她狼心狗肺,我告诉你,小榆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奶奶!”
白老太也是后悔了,要是知道小榆儿会变成这样,刚才她说什么都要阻止白嘉扬说那些话。
还有一想到小榆儿小时候那么多次躲在柜子里自己一个人委屈,她就心疼地整个心脏都在痉挛。
她可怜的小榆儿。
另外一巴掌是白飞鹏扇的:“滚出去外面站着,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白嘉扬看了看他爸,又看看奶奶和江霖,这病房里面没有一个人欢迎他。
他就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最终垂着头走出了病房。
白榆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夕阳渐渐被远山吞噬,她还没有醒过来。
除了王叔要去载江老爷子离开了,其他人都守在病房里头。
白飞鹏去医院饭堂打了水和饭过来:“妈,你多少吃一点,要不然身体怎么顶得住?”
白老太只喝了两口水,其他东西一口没碰:“拿开吧,我吃不下,小榆儿这个样子,我哪有什么胃口吃东西?”
白飞鹏扭头去看江霖,后者一双眼睛直直看着白榆,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白飞鹏叹了口气。
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江霖这才站起来道:“我出去打个电话。”
按照现在这情景,只怕没办法走了,他必须打电话回部队,跟部队申请延迟归队。
就在这时,白老太惊喜叫了出声:“小榆儿,小榆儿你是不是醒了?”
江霖要迈出病房的脚步停住,快速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病床前。
白飞鹏差点闪躲不及,被他撞飞出去:“……”
就见白榆长密的眼睫眨动了几下,眼睛缓缓睁开来。
映入眼帘是三张放大的脸,她吓得惊呼出口:“奶奶、江霖哥、爸,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干嘛都围在她面前,还挨得那么近,很容易吓到人的好不好。
白老太看她真的醒过来,憋了良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我的小乖乖,你可终于醒了!你再不醒过来,奶奶真的要被你给吓死了。”
白榆被奶奶紧紧抱在怀里,整个人更懵了:“奶奶你这是怎么了?还有您说什么我终于醒过来了,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霖眼眸定定看着她:“你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白榆越发迷惑了:“我发生了什么?”
江霖眉头微不可闻蹙了下:“那你记得你从白家回到四合院后自己干了什么吗?”
听到江霖的话,白老太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她稍稍松开了白榆,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
白榆看到屋里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盯着自己,不由又疑惑又说不出的奇怪。
她想了想道:“我回到房间后,就把买回来的丝巾和羊绒衫整理好想放进旅行箱里头,只是我整理着整理着突然就觉得好困……”
说到这里,她仿佛困惑般停了下来。
因为后面她的记忆她记不得了,她似乎是太困了,然后就上床睡着了,只是她认真想了想,她又好像没有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