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五年三月十四日,小两口搬了新家。
他们这儿有个说法,正月里不兴动土搬家。
钟文姝本来是不想管的,正月十五一过就想要搬家了,只是被钟母一句“财神会生气”给堵了回去。
好吧好吧,这对钟文姝来说很有说服力。
至于贺实,完全就是因为房租给了三个月,不住白不住。
但尽管这样,小两口搬过来的时间也算是早的,除却本就在这一片住着的,他们绝对排得上前三。
这么看来,大家都还挺尊重老祖宗的。
嘿嘿~
中午简单请帮忙的人吃了饺子,等人都走了,小两口又花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才算是彻底完成安顿下来。
贺实看着摆满了他们两人的东西的家,心里很满足,抬手就想要把钟文姝搂过来抱着。
钟文姝低头一躲,从贺实的臂弯处钻了出去,估摸着距离够了,叉着腰凶巴巴:
“浑身都是汗,臭死了,快去洗澡!”
这初春的天还冷着,但耐不住辛苦了一天,汗可没少流。
贺实蔫坏地把手伸进钟文姝衣服里摸了摸她的后背,嗯,也是一手汗。
然后在她闹起来前拿起洗澡的东西推着人就出了门。
“你烦不烦!”
“洗澡洗澡,都洗!”
这一栋楼一共四层,是老房子了,每一层西面尽头都是洗漱的地方,能洗澡的地方也有,倒是比之前在大院儿里面住着的时候方便多了。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钟文姝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等贺实一上来,很自觉把自己塞进这人怀里。
贺实显然也是习惯了,脑子可能都还没反应过来,肌肉记忆已经让他将人环住。
“这床还真没炕睡起舒服,一动还带响。”
贺实闻言下意识动了动,别说,还真“嘎吱嘎吱”响。
“等明儿个我找点木板钉钉,再看看咋样。”
钟文姝摇摇头:“没事,家里就咱俩人,响就响吧,反正吵不醒我!”
贺实因为职业原因对声音很敏感,要是睡着了也说不好会不会因为这醒来。
至于钟文姝,不仅入睡快,睡着了还跟个死猪一样,轻易那真是醒不过来。
贺实“啧”了一声,伸手就掐她的脸。
钟文姝早就做好了准备,头一缩,贺实手落了个空。
好笑拍了拍隆起的被子,也怕她憋着,手伸进被子里把人捞了出来。
确实有些闷哈,钟文姝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红扑扑的,看得贺实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
钟文姝也嘟着嘴回应他。
两个人都没有情欲,就是一个因为欢喜自然而然的吻。
性是爱情里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
哪有随时都想锻炼的人,两人能走得长久,也不是单靠刀切肉。
更重要的是牵着手一起经历生活的千千万万面。
一起分享喜悦比不上一起经历喜悦。
就像是当年从民政局出来,贺实看着钟文姝泛红的眼睛,他说:
“钟文姝同志,以后我们就是一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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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新家的喜悦还是要分享出去的,比如乔迁宴。
钟文姝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她的厨艺就只能让大家吃饱,吃好是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