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姝最后走的时候很恍惚。
总觉得心里有万千思绪,马上就要抓住什么了,但最后绕来绕去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愁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贺实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拿手指戳了戳媳妇的脸蛋。
钟文姝回神,瞪了他一眼,凶巴巴:“你干嘛!”
贺实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好脾气问道:“你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可不是专心,再皱下去,额头的皱纹都要有了。
当然,最后这句贺石头没敢说出来,要不然今天晚上谁也别想睡了。
钟文姝没察觉,再贺实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道:
“就是吧,我好像知道了一点事儿,但是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没有办法求证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
贺实:???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反正贺石头是一句话都没听懂,并且诚实阐述了自己的不理解。
钟文姝自己都不理解,也别指望这她能说清楚了,就只能把今晚上在屋里听到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然后,贺实也皱起了眉头,他现在好像能理解媳妇之前说的感觉了。
钟文姝往后蹭了蹭,和贺实面对面,道:“你说咱妈是啥意思啊?”
贺石头:“应该是让小玉先忍忍,等能反抗的时候在报复......”
贺实说不下去了,越猜越离谱。
两个人瞪着眼睛互相看了半天,最后选择放弃思考。
想不通的事情那就放一放,总有想通的那一天,要是一辈子都没想通,那就说明这不是你该思考的事情。
贺实不记得自己是在哪个地方听说的这句话,但是只要不涉及工作,他觉得很有道理。
而且他现在还有一个事儿要跟媳妇说,本来下午回来就想说这个消息的,结果一连串的事儿愣是没这个机会。
钟文姝眨巴眨巴大眼睛,表示自己很好奇。
“等今年过完年我就有分房资格了,我打听过就在我之前宿舍附近。”
钟文姝眼睛噌得亮了,满眼都是兴奋。
她等这一天可太久了,年初钟文东一家分房的时候就把她给羡慕得不行,总算轮到他们了!
“那我们能分到多大的房子呀~”
“估计跟现在住得差不多吧,只不过是筒子楼,炕就别想了。”
“楼房啊?”钟文姝颇有些遗憾,不过下一秒就把自己哄好了:“那也行,反正是自己家,睡地上我都愿意!”
贺实顺着力道带着人一起躺下,笑问:“这么嫌弃这儿?”
“那倒不是,好歹也是咱们结婚的地方。”
钟文姝改成平躺的姿势,枕着贺实的胳膊,手无意识做着小动作:
“这是黄家的屋子,我添置东西都觉得不得劲儿,小东西还好,说带走就带走了,但像是柜子那些,我都没舍得打,就怕咱们搬走的时候不好带。”
说到这儿,钟文姝觉得有点心疼了,身下这个炕垒了才一年多,还是新的,花了好多钱呢!
贺实一看媳妇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好笑之余安慰道:
“搬家也得明年三月了,满打满算咱们还得住上半年,前后加起来也住了快两年,不亏。”
“说起这个,这屋子咱们和黄家租了一年半,十二月底就到期了,咱得提前和他们说一声。”
“等这月底差不多有确切消息了,再托二姐跑一趟,跟黄家说说,再续上三四个月。”
钟文姝点点头,也不管贺石头有没有接收到自己的意思,翻了个身,把一条腿搭在他身上。
动作有些突然,碰到了贺实最怕痒的腰。
贺实浑身一个激灵,缓过来后拍了拍钟文姝的屁股。
钟文姝不满地用两个脚趾头去夹贺实的小腿肉,试了几次没夹起来,倒是把贺实的心思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