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痕以指为剑,轻轻一划,一道剑芒隐隐浮现,也使了一个华山剑法的招数,横扫过去,轻叱道:“抽刀断水!”
陡然间,丘振东只觉一股凌厉的气息扫来,犹似长剑的剑气一般,不觉赫然变色,想不到雪无痕以指为剑,居然可以凝聚出剑气来,真是天纵奇才也!
但是,让丘振东更加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只见雪无痕双手划动,一道道剑气呼啸而出,刹时剑气纵横,宛若漫天长剑杀来,呼啸之声震荡长空,在华山之巅回荡,卓不群与华山两代弟子全都骇然变色!
雪无痕以手为剑,一边手舞足蹈向丘振东杀去,一边低吟浅唱,吟起李白的侠客行诗句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剑气纵横,歌声悠扬,诗情画意,激荡山河。
望着那个才华横溢、白衣翩翩的少年,寒飞雪与华山派的那些女弟子,满眼都是星星,不禁倏然神往,居然有一种投怀送抱,扑进雪无痕怀里的冲动!
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们还是克制住了,但每一颗芳心仍是怦然跳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望着吟诗舞剑的少年,不觉痴痴醉了,在风中凌乱!
华山派的那些少年弟子见了,顿时醋意横生,心里酸溜溜的,蛮不是滋味。
张飞德性情豪迈,是个大嘴巴,心里的话藏不住,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见了华山派弟子的样子,便知道他们的心思,于是大嘴一咧,哈哈笑道:“喂,你们这些兔崽子,吃醋了吧?哈哈,吃醋也没有用,我大哥英明神武,武功盖世,你们比得了吗?”
于浩等人不甘示弱,立时回敬道:“大老黑,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吃谁的醋了?价有醋给我们吃吗?”……
“呀哈?雪无痕这小子,武功又比在泰山玉皇顶时精进多了,此子不除,终成大患哪!”
看着雪无痕以手为剑,纵横捭阖的神武样子,卓不群不禁恨得牙痒痒的,一双眼睛眯缝起来,又在想着害人的主意。
司徒剑则欣慰地对司徒空笑道:“兄弟,无痕这孩子,果真了不得,这才分开几个月,他的武功修为突飞猛进了那么多,居然晋升到中阶武尊境,便要超过我们了!”
司徒空捋着颏下须髯,满脸都是幸福的表情,笑眯眯地道:“是呀,当日在孤山之巅时,我们曾说要让无痕下山历练,这样才能真正成长起来,还说让他去报仇雪恨,诛小人杀女干臣,搅他一个翻江倒海、天翻地覆,没想到果然一语中的,甚至远超当初的想象,原本以为痕儿要过三五年,才能()
成大器,而他现在居然这么强大了,又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
“哎,无痕这孩子,可比咱们兄弟强多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哪!”
陡然间,一片雪亮,雪无痕举手一划,一柄晶莹剔透的雪白长剑赫然出现,那柄雪剑长达数丈,仿若一柄倚天长剑,裹挟着凌厉气机,一往无前地向丘振东斩去!
“呀?雪剑?!”
众人哗然惊呼,丘振东亦觉骇然,他虽然早就听说过雪无痕拥有神奇的冰雪之力,可以释放出冰雪掌印、冰雪银月与冰雪狂龙来,但是从未见过,不禁将信将疑。
现在雪无痕突然弄出这么巨大的一柄冰雪长剑来,远超丘振东的想象,心中虽然惊骇,但冰雪长剑己经斩了下来,只好硬着头皮挥剑斩去!
“嘭!”
丘振东的长剑斩在冰雪长剑上,长达数丈的冰雪长剑一下爆裂开来,化作无数的冰雪之刃,漫天飞溅,吓得那些华山弟子鸡飞狗跳,纷纷退避,但仍是有不少人被刺伤了。
再看丘振东时,更加凄惨,只见他浑身伤痕累累,己被冰雪之刃刺得鲜血淋漓!
“呔,雪无痕,华山论剑,是这样论的吗?双手比比划划,又故弄玄虚,整出一根雪棍来唬人,这算什么事啊?呸,乱七八糟!”陡然间,一个公鸭嗓般的声音响起,言词犀利,指责雪无痕。
“嗯?”
雪无痕剑眉一挑,循声望去,只见卓不群后面走出一个老道来,那老道瘦小枯干,尖嘴猴腮,却长着一对大大的招风耳,异常的惹眼,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于是问道:“前辈,依你看,怎样才算是华山论剑?
再说了,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自成一家,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