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群平白无故挨了一板砖,还被那块砖头说他是老东西、脸皮厚什么的,可把个伪君子气坏了,那个郁闷劲就甭提了,他恨不得将那块砖头踩在脚下,跺得稀巴烂,方才解气。
但是,卓不群刚一伸手抓去,那块砖头便蹦地跳了起来,绕了一个弯,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不可思议的避开了卓不群探来的大手,又砰地在卓不群后脑勺上拍了一板砖,打得卓不群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惹得众人忍俊不禁,那些华山弟子想笑又不敢笑,而司徒兄弟与雪无痕兄弟几人,则不管不顾地大笑起来。
那块砖头拍了卓不群两板砖,一边屁颠屁颠地跑了,一边鬼哭狼嚎嚷嚷道:“哎呀不得了啦,有人要杀我呀,救命啊!”
“破砖头……你!”
卓不群那个气呀,就甭提了,只见他面容扭曲,指着那块砖头气呼呼地喝道:“破砖头,你恶人先告状,气死我也!”
司徒剑浓眉一轩,豪迈一笑,爽朗地道:“卓不群,你就是恶人先告状,十年前你杀害恩师,却栽赃陷害,嫁祸于人,诬陷我们兄弟二人是杀人凶手!
现在天降神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是大快人心,好好好,哈哈哈!”
十年恩义尽,今朝展新颜。
思往昔,旧恨新仇,齐涌心头;看今朝,万象更新,气吞山河!
司徒空与雪无痕兄弟几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天,激荡苍穹,气吞万里如虎!
笑声稍歇,雪无痕衣袂飘飘,迈步而出,向前走去,指着卓不群喝道:“卓不群,你个卑鄙小人,在泰山玉皇顶上,居然趁我不备,将江月琴捉走,是何居心?还不将我的琴儿交出来?!”
“放肆!”
卓不群的大徒弟丘振东挺身而出,长剑一指,正气凛然地喝道:“雪无痕,休要血口喷人,我师父乃堂堂的华山派掌门,君子之风,天下皆知,岂会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
“哼!血口喷人?君子之风?”
雪无痕傲然卓立,冷哼道:“这是山东那个大善人张福亲眼所见,说出来的,还能有假吗?”
丘振东大眼一瞪,目中倏地射出两道寒芒,斥道:“什么大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表面上慈眉善目,暗地里却阴险狡诈,或许还是一个十恶不赦之徒呢!”
“啪啪啪……”
掌声响起,雪无痕鼓掌道:“说得好,你说的这个人,正是你的师父卓不群,他正是这样的人!”
“啪啪啪!”
关张几人也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张飞德哇哇叫道:“大哥说得对,卓不群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表面上一派谦谦君子之风,暗地里却是一个男盗女娼、卑鄙龌龊的无耻之徒!”
卓不群与他身边的人听了,不禁赫然变色,目光冷冽地盯着张飞德,恨不得将张飞德碎尸万段!
尤其是卓不群的那些徒弟,更是怒发冲冠!在他们的心中,卓不群宛若高高在上的神明,神圣不可侵犯,但是现在雪无痕与张飞德,居然如此说他们的师父,把卓不群贬得一文不值,如此不堪,叫他们怎能忍受?
卓不群的大弟子丘振东大踏步走来,目光凌厉如刀,暴喝道:“放肆,雪无痕,你胡言乱语,目无尊长,该当何罪?”
“目无尊长,该当何罪?”
雪无痕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仰天吟道:“值得我尊敬的人,我自然尊敬他。但是对于那些表里不一,虚伪阴险之人,纵然他地位尊崇,甚或是本门师长,也没必要尊敬他!”
“刷!”
丘振东振臂一掠,一剑刺来,喝道:“雪无痕,你竟敢一派胡言,诋毁吾师?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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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如虹,横空刺来,剑气凌厉如刀,锥心刺骨之寒!
看看长剑便要刺到面前了,雪无痕伸指一弹,叮的一声,爆发出一篷绚丽的火花,丘振东只觉臂膀一麻,蹭地跳了开去,大喝道:“雪无痕,休使花招!我以华山掌门大弟子的身份挑战你,拔出你的剑来,我要与你华山论剑,大战三百回合!”
“华山论剑可以有,但是对于你,我还没有必要拔剑,我便以手代剑,领教你的高招,看看卓不群教岀的徒弟,武功如何?”雪无痕轻狂一笑,气吞山河。
“雪无痕,你好狂妄,看剑!”
丘振东气得鼻子都歪了,他作为华山掌门的大弟子,尽得卓不群的真传,一向自视甚高,没想到雪无痕居然空手与他比剑,完全不把他这个华山首徒当一回事啊!
于是一声大喝,使了一个清风徐来的招数,长剑如风,翩翩杀来。
“清风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