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琪没有给任何人解释的机会,她只是将酒杯猛地摔在了地上,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地上的酒液迅速变成了黑色,冒出了恶臭的泡沫,就像是一团腐烂的血肉。在场的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一阵寒意,仿佛亲眼见到了死神的降临。
有毒!这个念头在所有人的脑海中闪过。
她面无表情地说:“我在山中学艺时,曾跟师傅研习过不少毒物,方才见这酒不对,才打断了逸霏。”
她说话的语气平淡无波,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但她话中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却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江茗禹听了这句话,只觉得后背一阵凉意。刚才那杯酒距离他的嘴边只有寸许,要不是张佳琪及时出手,他这个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江茗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扣进肉里。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谁?”
他的声音极其阴冷,眼中也透着森寒的杀气。整个人像一头随时会爆发的困兽。在座的宾客顿时人人色变,都感觉到江茗禹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
张佳琪皱着眉头环视四周,似是在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和细微动作,想找出幕后黑手。她知道这次毒酒事件并不简单,肯定有人暗中操纵,而且目标不止是江茗禹一个人。她也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感,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保护好江茗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逃出这个险境。
江茗禹也用充血的眼睛盯着在座的人,一副随时都会爆发的可怕样子。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害他,他又该如何查明真相。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不能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极度紧张和尴尬的气氛,所有人都在心底猜测,到底是谁在酒里动了手脚,又想置江茗禹于死地。这是一个谜题,也是一个危机。谁能够解开这个谜题,谁就能够走出这个危机。而谁要是失败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到底是谁干的?!”
江茗禹一拳砸在桌上,眼中喷出怒火。在座的诸位顿时噤若寒蝉,都在心里暗想,难不成是谁看江大人势力日益扩张,存心来除掉他这个心腹大患?
“来人,全府上下搜查一遍,抓住刺客,万断不可让他跑了!”江茗禹一声厉喝,府中的家丁立刻乱作一团,四处搜捕起来。
就在这时,江湖女侠张佳琪缓步上前,皱眉道:“此处混毒之技,非府内仆役可为,只怕是某高人在暗中作梗。”
“混毒?”江茗禹不解,“什么意思?”
张佳琪将酒杯在手中转了个圈,低声道:“酒无毒,杯无毒,二者合而为一,遂成剧毒。非我等凡人可以想象的阴毒手段啊。”
江茗禹沉吟片刻,忽然脸色一变:“难不成是费候那畜生又在使诈?!”
“费候!”一旁的图克斯洛暴跳如雷,“看我不亲自削了你的皮!”
诸葛郁也怒不可遏:“师傅,我们必须防范费候再次使出死士之毒手!”
江茗禹神色黯然:“来无影、去无踪,要防止这些死士,实在难上加难啊......”
江茗禹沉吟片刻,低喝道:将今日宴会中的杂役、采买、厨子统统抓来,查出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诸葛郁连忙摇头:不可,如此打草惊蛇,只会让敌人提高警惕。
江茗禹紧锁双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应当如何?
诸葛郁嘴角浮现一丝狡诈的笑容:倒是有个主意,或许能将敌人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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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计?江茗禹追问。
诸葛郁神秘兮兮地吐出两个字:诈死。
诈死?江茗禹不解。
诸葛郁解释道:敌人的目标是义军领袖,如果师傅你‘死了,杀手必定会前来确认。到时我在府中设下天罗地网,一举擒获,于你我皆有利。
江茗禹眼前一亮,赞同道:甚好!立即在府中举哀,传言我已死于毒计。再嘱咐家人严守秘密,泄露者族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