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子谄媚一笑:“小人说了这么多,一则是出于对殿下您的忠心。”
“这二来嘛,也希望齐王能多栽培小人一下。”
“这都是小人的肺腑之言,还请殿下明察。”
说罢,小三子还抬起右手虚按左胸,一脸肺腑之言的虚伪样子。
齐王勃然大笑,拍手道:“好,本王不会亏待你。”
“明天天亮前,派人将城门上的人头取来,本王亲自前往州城让王刺史给本王报功。”
小三子脸上闪过一丝狡黠,又重新挂上谄媚的笑容。
此时,在尚沐县衙内朝房,阳光透过窗棂洒落一道道光束。
江茗禹舒舒服服地靠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枕在脑后,一脸悠然。
对面立着慕容云海,他紧锁双眉,一脸狐疑地开口道:“惺秋兄,你这么急着要进州城,是有什么要事吗?“
他实在不明白,本应坐镇指挥的江茗禹,为何突然要离开县城。
江茗禹听罢哈哈一笑,态度轻松地说:“干什么,自然是前去请功。”
“干什么?当然是去请功了!消灭了那么多外敌,这可是大功一件,总该让州里刺史知晓上报朝廷才是。”
“本钦差当初冒着被砍死的危险,孙子都当了,难道还不让他上报给朝廷知晓?”
“再者说,这也是本官升迁的政绩。将来要高升,还得仰仗这次立功的记录才行,岂能就这么荒废?”江茗禹又摇头感叹道。
“最重要的,是本官要去州城看看,能不能再将煤炭推销一番。”
“想让尚沐县富起来,单凭腾龙县一家买主,那是远远不够的。”
“拉队伍、雇民夫、修城墙、吃喝拉撒,哪不是银子?”
江茗禹说得信心满满,脸上洋溢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原本,江茗禹杀退外族之后第二天就想前往州城找刺史王哲请功。但当时县城内还有许多事务需要他这个人望正盛的钦差坐镇,所以这趟行程才耽搁至今。
如今,图克斯洛手下训练有素的三十名壮夫已开始操练,煤矿工人也早已回去复工。江茗禹觉得时机已到,是时候前往州府了。
慕容云海听后点点头说:“也好,明早一大早我就陪同惺秋兄前去州城。“
江茗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笑道:“找辆大车,叫上图克斯洛,把煤炭样品也带上。对了,本官让你做的新衣服准备好了么?这次是去请功的,怎能穿得不体面让人瞧不起呢。“
上回在腾龙县,因为慕容云海穿的像叫花子,而被人讥讽的事,江茗禹也早已知晓,这次定不能让他丢了面子。
这时,慕容云海正要开口告诉江茗禹,新衣服已全部准备就绪。
就在此刻,只听“砰”的一声,县衙的大门被撞开了,李狗蛋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他的步伐极不稳当,左摇右晃,脚下好几次打滑,险些摔倒在江茗禹面前。
李狗蛋满头大汗,两眼发直,一副置之死地的惊慌模样。
江茗禹眉头顿时紧锁,沉声喝问:“狗蛋,你这是出了什么事?怎地这般狼狈?”他凝视着李狗蛋衣服上暗红的血渍,心中惴惴不安。
“大人!我没用啊!都是我没用!”李狗蛋双膝跪地,泪水夺眶而出,歇斯底里地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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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茗禹心中一凛,立刻严厉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李狗蛋双眼充血,声嘶力竭地喊道:“大人,我们的煤都给劫了!“
“除了我一个死里逃生,押煤的民夫全都被杀!我太无用了,一点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