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八两银子,郎君我有钱,呐,这是十两银子,多出来的是打赏。”
苟寻西心想,不就是几个破钱,我,苟主事有的是钱。
郝碧池:o(´^“)o这败家玩意,她只觉得肚子更痛了些。
车夫黝黑大掌接过十两碎银,十分开心把两人送回家。
还给苟寻西送了些胶牙饧,“元正启祚,万物惟新,伏惟相公尊体万福。”
苟寻西看都不看,让他赶紧走。
天已经暗下来,越发的冷,他现在只想躺在暖炕好好暖和身子。
“也不知那几个贱婢有没有偷懒?”
雪天路滑,苟寻西扶着大肚子的郝碧池往家走。
谁知才到门口,就连家门都进不去,门换了锁,身上的钥匙打不开。
就连他买回来伺候郝碧池的丫鬟也不见踪影。
“喂,对面的,我家小姐说了,请把这六年的租金结一下。”
对门出来个蓝衣小厮,看起来年纪不大,笑起来,两边嘴角的小梨涡更喜气。
“你谁啊?”
“我是谁不要紧,我家小姐说了,要么你把钱结清了,或许本小姐高兴,让你继续住,要么就滚蛋。”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不知道,我只需要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就够了。”
那小厮说完,还端出小火炉,屋子里又走出三人,围在一块打边炉。
“别看了,你家丫鬟偷了卖身契给自个赎身跑了。”
另一个胖胖的小厮捞起一块涮羊肉塞进嘴里,美滋滋吃起来。
“还有你心肝的好干妈,以为你们回不来,卷着钱财和姘头跑了。”
笑起来很喜气的小厮还嫌他们不够惨,开口催账:“请问苟主事,你什么时间结清租金呐。”
欺人太甚,士可杀不可辱。
苟寻西想冲上去,找回男人的尊严,但一看对面人多,心生怯意。
一打四?算了,打不过。
宅子进不去,方才典当回来的银子又被他大手大脚花了。
苟寻西思忖片刻,带着郝碧池去了御史台。
作为御史台主事,苟寻西是有一间休息室。
只是他连御史台大门都进不去,就被值班的给打出来了。
“苟寻西,御史张大人已经把你罢免。”
“不是,苟某又没犯错,凭什么啊?”
苟寻西着实想不通,自上任以来,他一直是勤勤恳恳,不敢有半点偷女干耍滑。
张大人凭什么罢免他。
“那我怎么知道?快走快走,此乃重地,闲杂人等不得久留。”
值班的衙役把他赶走。
郝碧池挺着肚子,奔走了一下午,此刻是筋疲力尽,差点都站不住了。
“这位郎君,还请您行行好,请让我们借住几日。”
她抬手摘下苟寻西大手拇指上套的玉扳指,扭着腰款款上前。
“也是,这大冷天的,怎好让孕妇冻着,某就大发善心一回,你们都随我来吧。”
收了玉扳指,顺势摸了一把郝碧池青葱水嫩的纤纤玉手,那人就把他们从偏门引了进去。
“尔等就住这,不要乱跑。”
郝碧池连忙点头:“绝对不会给郎君添麻烦。”
门外有同事在叫,那衙役应了,又转头道:“识相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