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们议论纷纷,有些街坊对邻居的智商表示怀疑。
“你傻啊,还是瞎,这是相府的马车。”
“是是是,柳大郎你见多识广,你不傻不瞎。”
马车穿过两条巷子,在最南边的尾巷停下来。
小莲率先下了马车,搬来脚凳,扶着两位小姐下车。
“宝钏,这就是我娘留给我的。”
那是一座两进的院子,一个人带几个侍女婆子住,是绰绰有余的。
看得出来她娘是真心为这个女儿打算。
王弃玉沉浸于回忆的温馨,并没有注意到这房屋有什么不妥。
王宝钏刚想拉住她,心急的王弃玉已经让香芹掏了钥匙准备开门。
“小姐,这门没锁。”
香芹正准备开锁,仔细一看,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怎么可能?这房子地契一直在我手里。”
王弃玉是又惊又疑,忙向香芹求证,“咱们逃出苟家的时候,是带上地契了的。”
香芹忙道:“地契都在,小姐莫慌,待香芹叫门。”
她回头和王弃玉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开始扣门环。
“有人在家吗?”
扣了几下,并没有动静。
香芹贴着朱漆大门,屋子里有嬉笑声传来。
故意不开门?
“里头的老货,没死的赶紧出来给你姑奶奶开门。”
香芹怒了,抬脚就使劲踹门。
“叫什么叫,叫魂啊?”
在香芹踹了好几脚,准备砸门的时候,大门开了。
开门的婆子五十来岁,皮肤有些皱纹,发髻梳的齐整,头上戴着好几根得金簪,体面得很。
“你是哪个老货,我们小姐叫门,为何不应?”
那婆子对着香芹就呸一口:“我在自己家里,想开门就开,不想开就不开。”
香芹叉着腰破口大骂:“你家?你是哪里来的贼婆子?”
这种掰扯不清的事,真是烧脑。
王宝钏给小莲使了个眼神,小莲点点头,快步离开。
香芹骂完,拉着那婆子就要去报官。
“你去告,我看谁敢管,你可知我家郎主是谁?”
那婆子和香芹拉扯着,扬声高喊,一时间惊得邻里都隔着了门缝看热闹。
“贼老货,我有甚不敢,凭他是哪位大官,我不怕。”
“快些收拾了包袱滚出去。”
香芹是个泼辣的,反手就推开她,带着王宝钏和王弃玉杀进院子。
“干娘,何故吵闹?”
闻声而来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着一身白衣,面容婉约,肤色莹白,个子不高。
挺着个六七八月的肚子,从东厢房走出。
“几位何故擅闯我家?”
院子里突然多了几个陌生的姑娘,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婆子气呼呼上前,扶着她:“碧池,你怎么出来了?”
“天冷路滑的,万一有个好歹……”
“干娘,住嘴。”
说起腹中骨肉,郝碧池脸上,都是母性的光辉,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不好。
哪怕是她干娘,也不例外。
“我说,你们要母女情深,可以先滚出我家小姐院子吗?”
香芹上前几步,指着那婆子,粗声粗气说道:“我家小姐人好,给你们一炷香时间立马搬走。”
她虽泼辣些,但也是个有脑子的,孕妇嘛,自然离远些好。
那婆子正要再骂,()
郝碧池拦住她,问香芹:“你哪位?”
“我住我男人的院子,有问题?”
“你搞清楚,这院子是我家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