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不无怜惜:“可见有些人,从根里头就坏了。”
只可怜这么个娇娇女,掉入吃人的狼窝。
“如今好了,你既然到了这,就和回家一样,千万不要多想。”
王夫人尽力宽慰着。
王宝钏也说:“是啊,五姐姐,你舟车劳顿也乏了,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屋子。”
她上前牵起王弃玉,和王夫人说:“娘,我带五姐姐下去。”
王夫人笑道:“去吧,我已经派人去和你爹说,他会回来用晚膳。”
“来人,拿着钥匙去开了我的库房,将新得的织锦缎子给五小姐做几身衣物。”
王夫人说完,又和王弃玉说道:“总归还有你伯伯在,定会为你做主,你且安心住下。”
王弃玉眼含热泪,对着王夫人盈盈下拜:“多谢伯娘。”
王宝钏和王弃玉离开以后,王金钏犹豫了会,对她娘说:“娘,五姐姐这样可怜,不让我回去和龙哥提一嘴。”
“想来多些人找,会更快一点。”
王夫人抬手,止住王金钏的话头。
“不急,等你爹回来,看他如何想法。”
六年只回家六次的男人,如果不是应付妻子,要生个孩子,这苟东西怕都不会回去的吧。
王相是知道侄女今日到家的。
“你爹从小和我最是要好,常跟在我后边阿兄的喊。”
“分别十八年,我们兄弟竟是最后一面都见不成。”
见过她以后,倒是感怀起来。
“爹爹也常念着伯伯的。”
王弃玉听他说起爹娘,免不得伤怀。
“瞧你们,今日咱们家人团聚,合该高兴才对。”
王夫人给相爷亲手倒了酒,又夹了他爱吃的菜,给他碗里塞得满满的。
王宝钏配合她老娘,也给王相夹菜:“爹,你多喝些,多吃些。”
王相:好吧,媳妇孩子嫌他话多。
“五娘,你放心,你说的那苟东西……”
他还没说完,王夫人纠正他:“是苟东。”
王相尴尬了:“哎,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找人这事交给你伯伯,只要他在长安城,就没有你伯伯找不出来的。”
“多谢伯伯。”
王弃玉就这样在相府住下了。
第二天倒是请示了王夫人,去拜见老夫人。
毕竟礼多人不怪。
王弃玉是个心思通透的,礼数做的足,往日就是在王宝钏的院子刺绣,很少踏出院子半步。
王宝钏怕她在府里太闷,就约她出去听曲。
“五姐姐,我和你说,望江楼的九娘,那曲唱的宛若天籁,你一定要去听上一曲。”
说实话,王弃玉心里装的事多,一会盘算着要怎么和苟东断个干净。
一会又想着等开了春,要如何从那老妖婆手里,把孩子要回来。
她仓皇出逃,孩子的面都没见上,也不知她夜里会不会哭,会不会吵着要娘。
但她知道王宝钏是一片好意,也就强颜欢笑,跟着她去望江楼。
“三小姐今日带了朋友来?”
王宝钏也算是赵九娘的老主顾,相处起来很随意。
赵九娘看她身边带着个生面孔,免不得要打趣一番。
“这是我五姐姐,才从老家来。”
王宝钏把写着菜品的牌子拿给王弃玉,问她:“五姐姐想吃些什么,今日我做东。”
“也不拘吃什么的,你看着点就好。”
王弃玉长在绍兴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