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货又来挑事了,你想要在妹子面前表现自己,非得找个人踩是吧?
自己只想安稳几天,谁也不想招惹。
于是,秦末再次闭上眼睛假寐。
“呃……”
卫仲道顿时吃瘪。
咋不按套路出牌,不应该回答“略懂皮毛”之类的谦虚的话吗?然后我再展示一番自己的才华,让我狠狠踩在你头上,这特么简直不给面子啊。
蔡琰见状,顿时捂嘴偷乐起来,卫仲道脸色涨红,尴尬不已。
“呵呵,先生何须自谦?琬儿小姐适才说先生算术比之蔡公还要高出不少,怎会是无才之辈!”
卫仲道硬着头皮说道。
“哦!”
秦末再次睁开双眼,瞥了他一眼,摇摇头,这货还真是没完没了。
“卫公子,就算我对此类甚是精通,也从不屑以此为炫耀之本。因为,诗词歌赋也好,琴棋书画也罢,对我而言也只是锦衣夜行罢了,若真论起价值,恐远不及农桑、畜牧、商业等,更遑论军政之道;所以,你要与我讨论文学此类,在下实在是爱莫能助。”
“噗,哈哈哈哈!”
听到秦末的话,一旁的蔡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明显就是把卫仲道当成儿子在说教了。
卫仲道也是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一阵青白,他本想讥讽一番,却不曾想这秦末竟然教育起他来了。
连诗词、书画这类东西,都不屑以此为炫耀之本?听其所言,对这两方面似乎都很擅长。
“先生所言差矣,纵观历朝历代,哪一位先贤或圣主不是以文治理天下,难道先生对于这些先贤圣主都不屑一顾?”
卫仲道咬着牙反驳道。
“哦!”
听闻此话,秦末不由得沉默下来。
这锅甩得他都想对其鼓掌,要是自己说不对,还真成了狂妄之徒,连先贤圣主都不屑。
片刻后,秦末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淡淡道:“文王以文治,武王以武治,所谓文治武功皆是取其所长,而非全部;若是一味求全,最后必定失衡!若以你所言,圣贤皆以文治天下,难道他所治之天下就没有外族所侵?若仅以武治,那境外之民,又当何以为屠?”
听到秦末这一句,卫仲道心头震撼不已,不仅仅是卫仲道,蔡琰亦同样如此。
秦末看着三人愣神,于是轻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用艾先生的话来说,所谓文治武功,对内要仁慈,对外则要霸道,一个国家强大的基础要有广袤的国土面积,作为一个合格的君王,他必须做到宁背负一世之骂名,也要让我华夏子孙万代享福!这叫罪在当代,功在千秋,遥想两千年之后,谁敢言秦始皇对我华夏无功?”
“总之一句话,尊严之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没想到秦末一句话直指核心。
片刻后,卫仲道强撑着反驳道:“难不成先生对于治国也颇为精通?”
“不通,乱说的。”秦末摇了摇头。
这下卫仲道傻了,连蔡琰也呆住了。
“先生,你所说的这位艾先生是何人?”
蔡琬脱口而出道。
“一个思想伟大之人!”
秦末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多加解释。
卫仲道回过神来冷哼一声,道:“我等士林之中,从未听过世间还有这样一位什么思想伟大之人,依我看无非就是沽名钓誉之徒,要么就是背负诸多骂名之辈,又或者……”
“住口()
!”
秦末看向他,眼神中露出一股无比强烈的杀意,但又转瞬间消逝,只是盯着卫仲道,
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信或不信,你若再敢辱及艾先生,我誓杀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