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玉当即清了清嗓子,朝着谢迁行了一礼,笑道:
“谢公言重了,晚辈另外一名弟子叫徐经,二甲第二十八名,实在是考的太差有辱师门,方才晚辈没脸提及,还请各位大人原谅!”
二甲第二十八名?
还实在考得太差?
还有辱师门?
还没脸提及?
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就问在座的各位,可有几人的弟子能考上二甲?
谢迁强忍着想打人的冲动,他自已的亲侄儿这次会试直接落榜了,若是能考个二甲,不,哪怕是三甲,他都觉得祖宗保佑!
见众人皆沉默不语,弘治皇帝知道陈子玉的这番话让大伙儿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想了想,便佯装不悦道:“子玉,休得胡言乱语,二甲成绩已经极为难得!”
陈子玉笑嘻嘻的朝着弘治皇帝拱拱手道:“陛下说的是,二甲已经不错了,毕竟徐经三位师兄已经包揽了前三!”
“......”
炫耀,赤裸裸的炫耀!
弘治皇帝突然觉得就不该让陈子玉开口。
一旁的朱厚照“噗嗤”的一声,差点笑出声,旋即反应过来立马捂住了嘴。
弘治皇帝狠狠的瞪了朱厚照一眼,吓得朱厚照缩了缩脖子连忙低下了头。
一旁的刘健也如同吃了苍蝇一般,不过此刻也只能强忍着打人的冲动,嘴角抽了抽说道:“陈都尉教学的本事,老夫等人真是望尘莫及!”
“莫非这其中有何诀窍?”
陈子玉说没什么法子的时候,正巧瞅见旁边宛如鹌鹑的朱厚照,于是眼骨碌一转,当即心生恶趣味。
只见他似笑非笑的朝着刘健行了一礼:“刘公,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这教学生无非就一个字,揍!”
“三天一小揍,五天一大揍!”
“心情好的时候,揍一顿,心情会更好!”
“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揍一顿,消消气!”
“一直揍到他听话为止!”
“这世上的人就没有不怕被揍的!诸位也瞧见张信了,虽然在下是他恩师,但是张信这如今的成就全赖其父英国公!”
“要是没有英国公二十年如一日的揍,张信能考上状元?”
“诸公试想一下,谁年轻的时候没挨过家里长辈的揍?若是没有严厉的教育,诸公今日能坐在此处听在下说话吗?”
陈子玉这一番言论完全就是胡诌,不过瞧着在场的人陷入沉思的模样,似乎还真的觉得就这么回事。
尤其是坐在前面的几位大佬们,更是频频点,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
“哎!”
突然,礼部尚书张升长叹一声,继续说道:“老夫以为,陈都尉言之有理!要不是这般教育方法,老夫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张信进步如此神速!”
对于张信的名次,除了陈子玉外,张升最有发言权。
所以张升此话一出,其他人也微微颔首点头,似乎真的信上了几分。
随后,张升站起身来,朝着弘治皇帝行了一礼,又朝着陈子玉拱了拱手,方才开口道:
“陈都尉,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老夫有一子,顽劣不堪,说来惭愧,老夫又忍不住下重手揍。”
“不如就送到陈都()
尉门下求学,不知道陈都尉意下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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