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组长,我们上次在无人区的一个神奇的水帘洞里找到了这面古代透光镜。而且只有在那个洞里通过阳光的照射,才可以在墙上映出仿佛3d的活动的地图。我们上次迷路了就是靠它的地图才窜出来的,否则在崇山峻岭的层层阻隔,指南针也失灵的情况下,我们肯定会被困在群山里的。我们当时时间紧急,没有来得及仔细查看洞内,也许那里还有什么秘密也不定呢。”李光瀚完,把透光镜推到王组长面前。
“而且那里地磁很强,也存在冻土大量融化,释放出二氧化碳的情况。就算不考察地底100公里以下的地壳,这无人区地表也值得我们再去看看。就当是帮助人类学家、生化学家干活了,有了新的考古成果不也可以都算作是综合调查组的成绩嘛。”李光瀚终于学精了,不再硬顶,学会了站在王组长的角度看问题。
王一扬紧绷着的脸出现了一丝缓和。他拿起面前的透光镜和卡在里面的“法眼珠”,仔细查看。他以地质学家的灵敏嗅觉感到手里的金属非同寻常,里面的金属成分似乎很复杂。陨石?外来客?镍-铁?他把透光镜放到显微镜下查看它的金属表面。果然,这些金属泛着灰灰的银光,更趋向是一种神秘的合金,金属表面遍布着细的密密麻麻的蜂窝状结构,像一个蜂巢。
显微镜前的王一扬脸上仍然很平静,但是陈艾丽看到了他的腮帮子用力地动了一下,然后喉咙还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李光瀚在一旁补充到:“这种透光镜利用了张力的作用,全靠精细地打磨,现代工艺都无法完成。”
“你看,镜子背面凸起的花纹较厚,张力大;相反背面没有凸起的地方较薄,张力。所以,背面的凸起和平坦相对应镜子的正面则变成了平坦和凸起,正好相反。所以,透光镜的正面成了背面的互补浮雕,只是被打磨得只有0.01毫米,肉眼看不见而已。但是在光的照射下,就会显现出来。”
“更为神奇的是,透光镜只能在那个水帘洞里由阳光的照射才能显现花纹。我们曾经在这里做过实验,什么也看不见。这件事除了我和陈看到,司机桑吉也看到过。”
“听过弦论吧?我们现实中的物质世界其实是宇宙弦演奏的一曲交响乐,各种基本粒子都是宇宙弦上的音符,世间万物的存在都是正弦波。你看这把刻着与透光镜和‘法眼珠"一样纹饰符号的古琴,就渗透着老祖宗的高深的智慧。将晦涩难懂的抽象思维寓于实物郑每种宇宙弦的振动模式都对应有特殊的共振频率和波长。古琴琴弦的一个共振频率对应一个音阶,宇宙弦的不同频率的振动对应不同的质量和能量。”
李光瀚喋喋不休地讲解着,直到口干舌燥。目的是想服王组长再组织考察组去一趟水帘洞,再看看周边环境。
王组长盯着显微镜,咬着腮帮子,没表态。
太阳西沉,失望的李光瀚抱着古琴和陈艾丽走出会议室。“法眼珠”和透光镜要等王组长研究完以后一起锁进保险柜,古琴因为块头太大放不下,只能暂由李光瀚保管。
秋风带着凉意和灰尘吹向他的脸庞,他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眼看着将近两个月的辛苦就要白费,前路漫漫,风险难测,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顺手随意拨动了一下古琴古琴发出一阵深沉、悠远、缥缈的声音,又随即淹没在高原的风声郑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校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李光瀚迎着夕阳大声朗诵起苏轼的这首《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