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加上这个呢?”
不急不躁的,又从大袖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张——早就已经拓好了的符箓。
崔少愆就那样直勾勾的,望进了老头的眼睛里。
“这……这是?!好小子!你……你竟然敢耍老夫?!”
颤抖着手指半天,百鱼渊的眼神中,便只剩下了他面前的那张拓纸来。
“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军医你不是对禁咒之术感兴趣么!()
若是少愆说……我知晓有一处地方。里面藏着——更多复杂且完整的符篆的话……
不知晓军医你还……是否会,立刻就离开呢?”
拖长了音调,并狠狠地——拿捏住了百鱼渊的七寸。
崔少愆就那样老实在在又无辜的,捧起了她手边的酒盏来。
“咳~~~~~嗯!
正所谓酒逢知已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呐。
老夫——肚子里的酒虫它……突然就苏醒了!
这可当真是——惭愧呐~~!惭愧!”
很是自然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百鱼渊就那样眼神坚定的,接过来了由崔少愆,特意递上来的酒盏。
“既如此!那咱们便开始吧!咦?!等等!不对呐!这事儿……又关他们两人何干呐?不是只要咱们两个——便好了?!”
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义子;以及“孱弱”到——同白面书生不遑多让的喻之,百鱼渊实在是想不出身边的这两,还能帮上些什么忙。
“此事……说来,就有些话长了!不若军医——您先瞅瞅这份拜帖可好?”
沉默了半晌。
崔少愆并没有顺着百鱼渊的话茬,将其给接了下去。
态度坚决的,一定要让百鱼渊,先看过那份拜帖之后再做决定的她,很显然——是另有打算的。
“区区一份拜帖罢了!还能写出什么花儿来呐!老夫这就仔细的瞧好了!”
不以为意的压了压嘴角,百鱼渊的胡须,也在他的撇嘴之下,而跟着抖动了起来。
随着那份拜帖的打开,他还装作不甚在意的,把那份拓有禁咒之术的纸张,也给——悄悄地压在了自已的手掌之下。
“华表千年一鹤归,凝丹为顶雪为衣。
星星仙语人听尽,却向五云翻翅飞……”
缓缓地将这首诗句给念了出来。
百鱼渊的神色,却是一整个的严肃并认真了起来。
“少愆呐!老夫虽说是一个大夫吧……但也不是那种,饱读诗书之人呐!
你这……光是让我读一首诗……是为哪般呐?”
用力的拧紧了眉头。
百鱼渊很是不能理解的,转头看向了青年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