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点就是,永远要保持谦虚谨慎。”
孙勤勤说:“谦虚不用多说,你一直做的挺好。但谨慎还有待加强。”
“这个谨慎指的哪方面?”林方政没想到自己还有哪些不谨慎的地方。
孙勤勤说:“就是有时候为了做事,不管不顾。这一点我相信不止我一个人跟你说过了,在岳山你就是这性格。之前有王定平给你保驾护航,可在省厅,还是要尽可能收敛一点。一个是你永远不知道对方具有什么样的深厚背景,另一个是大家都()
是聪明人,省厅的成长速度是非常快的。今天和你一样是副处长,明天人家就可能当处长了。今天人家是个边缘处长,明天有可能上副厅长了也不一定。所以谨慎一点为人处事总是没错的,能少去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而且我爸的性格你也了解,他是不会出面为你撑腰的人,真要出了事,恐怕还得你自己受罪。再说了,他也过几年就退线了,那时就更别指望了。”
林方政望着远方沉默不语,一方面他觉得孙勤勤说的非常有道理,机关水不浅,大机关尤其深,谨慎一点总不是坏事。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如果真像她说的,因为怕得罪人,就什么事都畏首畏尾、不敢冲锋的话,又违背了自己的性格本原。简单点说,就是与其他人同化,且不说究竟对仕途是不是更有利,至少,对自己来说,更是一种煎熬折磨。
不是他非要标新立异,或许是从未接受世俗庸碌。
孙勤勤见他没有说话,叹了口气:“不过呢,我也只是提个醒。我是知道你的,你是向来反对和光同尘的,要你放弃斗争去接受同化,那真是一件大难事。所以,我也有心理准备,只要你认定了是正确的,那就去做吧。斗争有输有赢,但真理自在人心。从长远去看,也未必完全是一件坏事。”
林方政感动的看了她一眼:“和光同尘的最终结果只能是泥沙俱下。谢谢你能理解,我也会尽力控制自己的,采取一些更加柔化的工作方式。”
孙勤勤点头道:“那个何天纵,你以后跟他相处的话还是要多加注意。”
“怎么了?”
“具体怎么我也说不上来,具体要你自己去判断。”孙勤勤说,“我的感觉是这人避责意识很强,可能在处理事情上会跟你有不一样的看法。”
孙勤勤的话还真是一语中的,何天纵是一个典型的润滑油,能办的好办的,他全给你办了。不好办的,他就推脱的一干二净。这个理念明显跟林方政风格是一贯冲突的。
两人又聊了会,转身关门离开。
第二天,林方政返回岳山,做最后离开前的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