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禁大乐,看着二人如斗鸡般互相瞪视,冷不防天地祠中传出一声:
“你们两个给老道闭嘴!都快破丹成婴的人了,怎的还如此幼稚?清楠,你也无须为那丫头操心,这是她的劫数,要靠自己来扛!”
中年女修叹了口气,随即默然不语。
“至于那极道小子...”
听说话者一时止住,先前那冷脸道人道:
“真君容禀,弟子以为,虽然真君曾屡次保他,今番却可以看看此子成色,毕竟将来要担负两派友谊,怎能被几个废丹弱丹轻易弄死?”
俊脸道人却否道:
“清馗师弟所言谬矣!据黄初师叔信报,此子得真君传法不过三年,便将《风蚀》、《雷罚》两门道术融会贯通,可见资质之高!
而大家都知道,那宋璋虽然是废物,却身怀血炼灵器,若真的被他得手...”
清馗顿时无言,因为他就是乾元子真君传授《风蚀》、《雷罚》的少数结丹之一,但自己光学会就花了十年,二十年后才能仗之杀敌。
这该杀的清定,惯会当众揭我伤疤!
“你们二人都自有道理,既然如此,老道就从善如流,把你们都派出去吧!”
清馗、清定顿时一惊,却听乾元子续道:
“至于什么时候该动手,什么时候躲后面看戏,就不用老道再来教了吧?”
二人互望一眼,与之前斗嘴不绝截然相反的是,清定眸中浮现一缕戏谑,而清馗眸中飘过一丝杀机,齐齐道:
“必不令真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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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风雨楼也加入对某个要犯的通缉,临海城中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这一日,沈解来到刘虞的住处,二人茶水添过了数回,沈解忽然道:
“刘兄给的那部功法涵盖了从炼气到结丹三大境界无数的关隘,又指明了修士道途,着实精妙!
小弟这几天仅仅重修了一遍炼气篇,便打通了不少往日不敢行气的经脉。
若再有名师指点,别说弥补当年丹药筑基的缺陷,就是再将根基夯实几成也并非痴心妄想,可惜啊。”
刘虞哪里不知道这兄弟的意思,分明是自认当日过分胆小,错失了天大机缘。
“嘿嘿!沈老弟何必自怨自艾?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只要你我好好侍奉那位前辈,何愁未来道途?”
此时,他早已将求教秘符之事抛诸脑后,只想早日练成那几门强大功术。
“话说,刘兄应该也听说了风雨楼通缉要犯之举。”
沈解转过话头,道:
“据称此人乃是筑基中后期境界,战力极强,能越阶斩杀虚丹,如今急欲出海,倒是我们赚一笔的机缘。”
刘虞摇头道:
“可惜无论是传言也好,还是风雨楼的布告也罢,对此人的描述均是模糊不清,甚至逃跑路线也模棱两可。
我临海城虽是玄洲大港,航线却不多,那人若欲登船,此处也非佳地...”
话音未落,只听沈解神识传道:
“不过,我听那位前辈话外之意,似乎是从外洲而来,却在玄洲不幸身受重伤,故而流落临海城。
刘兄,你说二者之间是否存在一些隐秘?”
刘虞顿时一惊,神识四下扫过一圈,回道:
“兄弟何出此言?他们一个是筑基小修,一个却是结丹上人,岂能相提并论?
此事万万不可被临海修士知晓,若彼等起了探查之心,冲撞了那位前辈不说,再惹来前辈的仇家,我等多日辛苦,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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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解顿时唯唯,良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