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道:“这张贼自是死有余辜。”
武松又道:“你说的那营中校武何时举行?”
施恩道:“就在下月初一,距今还有十余日。”
武松道:“好,到时我便会会这牢城营中的好汉。”
施恩笑道:“兄长是何等人,这营中哪有人能当得住兄长的一拳一脚。”
武松一笑了之,施恩则道:“这营中阴暗潮湿,不合居住,小弟已经为兄长另寻了住处,兄长这便随小弟出营吧。”
武松道:“我是这营中囚徒,怎能随便出营,这也太没法纪了吧?”
施恩苦笑道:“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法纪,若有法纪,当年我父母也不会枉死,若有法纪,那些恶贼又怎会身穿官衣,逍遥自在,如今更是成了这里一霸,任由他们压榨囚徒,鱼肉百姓。
小弟这些年也不是没有想过用王法惩治
这些恶贼,但屡次申冤,却皆如石沉大海,毫无波澜,小弟实是失望已极,不得以才出此下策,想要以命搏命,自报已仇。”
武松也是一声长叹,摇了摇头,当下也不再多说,就随施恩出了牢房,二人一路畅行无阻,径直出营,不久便到了施恩为武松安排的住处。
之后武松便在此处住下,每天只白日里到牢城营中点卯一次,就再无他事,其余时间便由施恩陪着四处游玩,到了晚间再回来住处自己睡下,而每日的吃穿用度都是由明叔亲自安排。
如此过了十几日,已到了牢城营校武之期,武松一早便随施恩回到牢城营,而牢城营内的校场之上,一众囚徒早已列队而立,武松便也站到自己队中,施恩自去。
校场南侧建有将台,此时尚是空无一人,过了片刻,由一队军校开路,引着几人登上了将台,这其中有几人武松倒也认得,正是施恩跟随管营、差拨陪着三名武官站到台中。
看那三名武官的品服相貌,就应是施恩所说的张都监、张团练以及蒋门神了,只见居中而站的张都监身形高大魁梧,相貌堂堂,倒也真有几分官威。
在张都监左侧一人身材高瘦,神情阴郁,相貌与张都监有着七分相像,应该便是张都监之弟张团练。
而张都监右侧一人却极尽雄伟,身高至少在九尺以上,膀阔腰圆,粗壮如熊,脸上尽是横肉,异常凶狠,必是
蒋门神无疑。
张都监站在台上说了几句话,无外乎是让众囚徒安心牢城,为国效力,他日再搏个出身之类,说完便回身坐下()
。
管营则过来宣布校武开始,一众囚徒便都褪去外衣,赤身露体,被安排着捉对厮并。
武松也甩掉囚衣,露出一身精钢般的筋肉,上前抽签比对,但这牢城营中的一众囚徒,又有哪个能是武松的对手,武松只在三招两式之间便已拔得头筹。
台上众人也早已注意到了武松,张都监与管营在一旁窃窃私语,而张团练与蒋门神却都死盯着武松看,蒋门神的眼中更是泛起一片恶光。
张都监站起身来,迈步走到将台中央,哈哈大笑道:“我当是谁,竟然是鼎鼎大名的打虎英雄,武松武都头到了我这牢城,失敬失敬。
请恕本官不知武都头到此,竟让武都头屈身在这囚牢之中,当真是太过失礼。”
台上台下众人听得竟是打虎英雄武松在此牢城营中,无不哗然,众人只知前些时日有一囚徒新入牢城营,便硬挺了一百杀威棒,此事早已满营传遍,如今方知那囚徒竟然就是武松。
张都监说罢,便吩咐人过来给武松披上衣服,并将武松请到台上。
等武松站到台上,张都监见武松凛凛一躯,堂堂仪表,心中更喜,口上也是不停地啧啧称赞。
张都监当即点说头道:“武都头是有大能之人,委身于此,实是太过屈才,不知可愿随
本官办差,得些功劳在身,将来也好谋个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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