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武松为帮施恩报仇,遭了女干人陷害,再次蒙难,险些性命不保,而施恩深念与武松的兄弟情谊,便不惜抛家舍业,冒死相随。
等武松逃出并州,施恩便也随武松一同出走,后来都到了二龙山落草,此次又随武松一同投奔了梁山,而王伦知道施恩是武松的心腹兄弟,便着意将施恩安排在了自己的小王庄内供职。
最后是铁木华与纳牙阿,宋江却因其二人乃是蒙古族人,就不甚看重,只交由王伦自己作主安排,王伦便将铁木华与纳牙阿留在自己身边,与杜迁、宋万、郝默、阿奇四人一同做了侍卫。
宋江又因曾头市新降,为稳人心,便命关胜不必回到梁山受任,直接率领独立第二师在此镇守。
另外在梁山大军返程之前,林冲、赵云也已率领近卫旅赶回了曾头市,并告之王伦已将史文恭等人送到河南境内,由麒麟门弟子接走。
而武松进了近卫旅接任侍卫团团长一职之后,便时刻跟在王伦身边。
王伦本就有许多话要问武松,这一日大军还未返程梁山,正得闲时,王伦便将武松、施恩叫到自己帐中,三人一坛烈酒,几样小菜,对坐说话。
王伦便问武松自从山西一别之后的经历,武松一声长叹,讲述了自己发配到并州牢城营后的经历。
原来当日武松在荒丘客栈与王伦等人分别后,便和老七、老八取路赶奔并州,武松三人在路上不只
一日,终是到了牢城营,老七、老八交割了印信,又与武松洒泪分别,自回山东去了。
而武松进了牢城营,等验明了正身,当即就被送入牢房,同牢的军犯看见武松模样,便知武松是条好汉,就有好心之人告诫武松,这牢城营内历来有规矩,凡是新入营的囚徒必要先受一百杀威棒,以灭煞气。
武松便问道:“这是为何?”
“原因有二。”一名囚徒便道:“一来凡是被刺配到这牢城营里的人,无不是好勇斗狠,煞气深重之徒,更都是些枉顾王法,不愿服从管教的。
若不将这些人整治服贴了,日后必要在营中生事,所以牢城营历来便设下了杀威棒之规,目的就是要将这些囚徒打得服软了,才好管教。”
“再者。”另一名囚徒小声说道:“这也是牢城营中各级官吏们的生财之道。”
武松皱眉道:“这又是为何?”
那囚徒道:“那杀威棒毒得很,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多有刺配来的囚徒被活活打死,此后便有囚徒为保活命,就使钱与那管营、差拨,官老爷们见了钱,自然便不会再用那杀威棒,如此囚徒们免受了皮肉之苦,而那些营官们自然也就有了生财之道。”
武松便问道:“要给那管营和差拨多少钱,才能免了杀威棒?”
又有一个囚徒左右看看,说道:“现今的官价,管营和差拨各十两纹银。”
武松却是一声冷笑,说道
:“莫说十两纹银,便是一文钱,我也不会给他们,任他打就是了,我倒要尝尝那杀威棒的厉害。”
一众囚徒们斜眼看着武松,就像看到了怪物,都觉得这人如果不是个疯子,就是在装大个的,便都不再理会武松,各自散去,武松也不管他们,自去大睡。
第二日便有营内差拨来提武松过堂,言语之中更是多次暗示武松花钱免灾,武松却全当不知,只是装聋作哑,气得那差拨双眼直翻。
等武松到了堂上,那差拨便与管营耳语了几句,那管营立时大怒,高声喝道:“该死的大胆囚徒,凶顽成性,犯了重罪竟无丝毫悔改之意,到了这里还敢撒野,定要让你知道我官家手段,左右,给我拖了下去,着实打。”
堂上军校呼喝一声,就要上来()
撕扯武松,武松只双臂微微一晃,那十几个军校便立被震得东倒西歪。
武松自将上衣去了,又自行走到刑架之前,冷笑一声道:“要打便打,哪来的这许多废话。”
管营见武松如此硬气,心中不由更怒,咬牙喝道:“给我用力打!”
一众军校得令当即举起大棍,便照着武松打将下来,一时间堂上噼啪之声大作,转眼数十棍过去,但武松却仍然挺立如松,不见一丝摇晃。
管营已是怒极,站起身来高声喝道:“往死里打,打死这不知死的囚徒。”
众军校一起发力,啪的一声大响,军校手中的水火大棍
,竟然齐齐断了数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