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舒听到这话,眉头轻蹙。
忆春和书夏打小就被房沁儿安排过来,伺候在原身身边。三人可以说是一同长大,感情远超寻常主仆。
原身从小娇养长大,忆春和书夏跟在她身边,过得甚至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要风光。久而久之,两人不可避免的也染上了几分傲气。
书夏还好,稳重自持,能够克制那份傲气。
而忆春则是表现得太明显了些。
萧望舒蹙着眉,正欲说些什么时,只听旁边书夏开口提醒——
“忆春,胡说些什么呢!这话你私下说说也罢,千万别拿出去说,否则叫人听去了怎么想?万一传到刘太医耳朵里,还不得说咱们小姐拿他当奴才使唤吗?”
书夏说着说着摇了摇头,显然对忆春这个性子也很无奈。
忆春看了看书夏的表情,再看了看萧望舒的神色,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声音都弱了几分:“小姐,奴婢知错了。”
但她以前这么说的时候,小姐好像很喜欢听啊。
萧望舒看着忆春那副可怜兮兮的怂包样,轻轻叹了口气,应着:“知错就好,以后多听听书夏的话,她不会害你的。”
“好!奴婢以后就专听小姐和书夏的话!”
见萧望舒不继续往下追究,忆春立马就笑开了,还使劲点了点头,变脸速度堪称一绝。
萧望舒笑着摇了摇头,没再管她。
这时,书夏在成堆的衣衫里面千挑万选,终于拿起一条鹅黄色百褶素裙,朝萧望舒问着:“小姐,明日去房府看望老太太,就穿这身衣裳吧?”
萧望舒抬头看了看,点头道:“好,就它吧。”
鹅黄色,活泼却不张扬。
这颜色瞧着就很乖巧,确实适合穿去拜见老太太。
忆春突然一拍脑袋,道:“对!小姐可别忘了,夫人还吩咐,让小姐今日和小公子一起去府库挑拣挑拣,给房老太爷和房老太太选些礼品带去。”
“那就现在去吧,省得忘了。”萧望舒不急不慢的起身,又朝她们问着,“阿弟这会儿还在跑马场上吗?”
书夏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答着:“这会儿还早,小公子应该还在练习骑术。”
——
跑马场上。
这会儿才申时初刻,萧扶光确实还在挥洒汗水。
对比起在烈日下练习骑射的萧扶光,远远坐在凉亭里的萧镇西就显得格外闲适。
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想和萧扶光一样,这么肆意的驭马狂奔。
哪怕练得再辛苦,也总好过连练的资格都没有。
“姐姐!”
见萧望舒提着果篮走过来,萧扶光拉紧缰绳。
他身下的奔腾的马匹嘶鸣一声,高高扬起两只前蹄,随后停在原地踏步。
陈褚坐在树下擦着佩刀,练武服被汗水浸湿贴在背上,紧绷的肌肉把衣服撑得鼓鼓囊囊。
他远远的看着萧扶光下马跑向萧望舒那边,没有出声催促萧扶光继续训练。
她那身伤总算痊愈了,许久没见她出来走动,还有些不习惯。
这也可见她们姑娘家的身体是真娇气,娇娇滴滴的,受一点小伤也要躺在屋里休养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