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正言一把扯住道:“师弟且住,待我问清缘由,再做处置。”正行只得住了。
正言上前道:“道友既然已经下山,何事又往山来。若是按礼拜山犹可,为何又私闯塔阁?这岂是君子所为?”
赵鹤年见他言辞激烈,颇有些慷慨激昂。心中暗笑道:你们若是真正光明正大才好,若是表里不一,今日恐怕难有好果。
只是,若是正面去问,他们绝不可能吐露真话。我且诈他们一诈,看看他们是否如此坦然。
他忽然面上怒生,勃然变色道:“你们做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还来问我,莫非觉得苍天可欺不成?若是今日俯首认罪,贫道还能留你们一条生路,若是死命抵赖,恐怕今日难以善了。”
那三人听得赵鹤年这番言语,脸上立时变了颜色。正行颤声问道:“你是何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正行刚说两句,就被正言喝止道:“师弟。”正行惊了一下,立时住了口。
正言将正行掩在身后,走上前来,面色不善道:“道友说的什么,贫道并不知晓,若是上门寻衅,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贫道与二位师弟只管接下。”
赵鹤年“嘿嘿”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只管虚言狡辩,事实如何可是不容作假。”
正言面色阴冷的说道:“你不必如此危言恐吓,但有何话,只管说来。若是捏造谣言,哼哼,本观清誉也是不容诋毁。”
赵鹤年逼视三人眼睛,正言眼带厉色,正行不敢直视,正心双眉紧皱。
赵鹤年心中暗道:“这三人心中定然有鬼,要不然也不会这样一副神情。只是鸭死嘴巴硬,何况他们未至陌路,哪里就肯吐露心声,还要再添一把猛火。”
于是,装作极为嫌恶,一声嗤笑道:“你们装作赠医施药、讲经普法,背地里偷拐孩童,用来炼制丹药,你们那鼎中不正是呢。”
他此话一出,正如平地惊雷,轰得三人亡魂直冒。正行更是喊出声来:“师兄,他知道了,他知道了,快杀了他,快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