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上的很快,但菜却有些慢,毕竟厨师早已休息,要做菜得先等厨师醒来。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小二的脸上,“会不会做生意?菜还没上,就先把酒给拿上来了?”
小二捂着脸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田玉铁在心中叹息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了,随后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单脚站立在小二的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去后厨看着,菜好了就()
赶紧拿上来。”
“哈哈……我还以为田老板变成残废后,再也站不起来了。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仆人满面讥笑着说道。
田玉铁并未理会仆人言语中的嘲讽,足尖又一用力,稳稳地落在潘横的对面,拿起酒壶各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酒杯,“潘家主,请!”
潘横未动,而是平静地看着田玉铁。
田玉铁轻笑一声,“怕我下毒?你放心我不会和某些人一样,为达目得不择手段。”
潘横眼角的肌肉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当即拿起酒杯,“干!”他当初为了夺得潘家家主之位,毒杀了他的三叔和他三叔的一对儿女。
酒刚喝完,小二便端来了三凉一热。
“田老板,赏个脸?”潘横说道。
田玉铁心中想的是他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怎么也不能做个饿死鬼,当即朗声一笑,“好。”语气中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潘横比田玉铁大几岁,可二人自小便是朋友。因为二人的父亲互相交好,所以两人从小就一起玩耍修炼喝酒吃肉——一切的变故皆发生在十几年前的五城混战,二人的父亲都受命走上了战场。
二人也都在同一年失去了父亲,田家有田玉铁的母亲一人强行撑着还算过得去,田玉铁的生活与之前相比也没有太多的改变,只不过与人打架的次数越来越多,因为在其父战死后挑衅田玉铁的人变的越来越多了。
而潘横则不一样,其三叔见潘横父亲战死沙场,就以家不可一日无主为由强行坐了潘家家主,潘横母亲本就因丈夫身亡而伤心欲绝,身体每况日下,再加上其三叔的刻意为难,终于在一个夜晚睡着后再也没有醒过来,潘横也在那一夜逃离了潘家,逃离了坤州府。
一坛酒下肚。
二人之间的话也多了起来,潘横仰头一杯酒后,笑道:“你还记得那年,我带你第一次去乾州府的怡香楼喝酒?”
“哈哈……我怎么能不记的,你非说在坤州府怕被家里人知道,要去乾州府喝酒。我当时心里还想不就喝个酒有啥安全不安全的,到了之后我一看,我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田玉铁摇着头说道。
“你个憨货,人家姑娘刚把酒杯放到你嘴边,你那个脸呀!红的就和那猴屁股一样——哈哈——”
“来来来,你快别说了——喝。”田玉铁举起酒杯。
以前有多么欢乐,现在就有多么苦涩。
苦酒入喉,田玉铁神色恢复平静,道:“坤州府已被潘家完全掌握,而田家也彻底没落。我实在猜不出你为何要来?又为何在这个时间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