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晓二爷想什么,我只知道别乱猜二爷想什么,要不然只会更吃亏,有道是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二人本就不合,又是相互竞争的关系,郑余庆非没有得到有用讯息,反倒被冷嘲热讽了一通。
“说得好像你多大公无私、两袖清风,我瞧你也就是装模作样假镇定,别以为闭着个眼睛就能风轻云淡了,你有本事手指别敲桌子啊。”
吴复礼被戳破心思,睁开眼睛恼怒地瞪着年代嘲讽的郑余庆:“我瞧你是骨子痒了,别以为顶着个乌纱帽我就不敢教训你。”
郑余庆毫无惧色:“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二人即将打起来之际,门外走进一下人:“二人大人安好,二爷有请。”
“哼!等下再收拾你。”
“还不知道谁收拾谁!”
二人争着走进大堂,可一见沐天泽的那张笑脸,立马慌了神,也顾不得对方了,倒头就拜,郑余庆更是一个没站稳,脚一滑来了个五体投地。
“郑大人好生客气。”沐天泽伸手欲搀扶。
郑余庆哪敢让沐天泽扶,慌忙自己爬起身来,可刚站起来就听见上头传来一句带着些许冷意的话:“郑大人这就起来了,也太不客气了吧。”
一听这话,吓得他顾不得身上的灰,赶忙灰溜溜跪伏在地。
直到听见脚步声离远,郑余庆才做贼似的左右瞧了瞧,见旁边的护卫没有动手的迹象,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旁边的吴复礼模样倒是比他要强得多, 看见郑余庆慌乱无神的样子,眼中尽是嘲讽,这让郑余庆十分恼火,但碍于当前的场面不敢发作,只得暂时忍下这口气。
沐天泽没有立即搭理二人,而是什么也没吩咐的径直走出大堂进了后院。
堂中只留下二人跪在地上,二人不知沐天泽找他们来的目的,但在尝过多次教训之后,二人皆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硬生生跪在地下侯着,直面他们正前方高挂明镜高悬牌匾。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二人腿脚酸痛,才从后院走出一侍女前来唤二人进去。
二人得令,撑起已经半麻痹的身子,颤颤巍巍地起身抬着腿一步一步蹒跚前行。
进了后院,里头景象与之前大差不差,郑余庆还能看到房前被他踏坏的木杆,还是之前那样半荡在外头没有修理。
院子内有三张椅子,一张被沐天泽坐着,另外两张空着,想必是给他们二人所预留。
而在三张椅子中间的空地上,整齐的摆放着几份账本,没有打开,但二人都认出了这正是自己前些日子所上缴的明面上收缴的税款账本。
二人想到刚才平白无故跪了好半响,如今账本又摆在了自己面前,顿感此行怕是不妙。
“莫不是私下的小动作被查出来了?”如此念头自心头一起,不过片刻的功夫,二人刚才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神顿时又乱了,不过一个呼吸,二人额头的汗渍都冒了出来。
更要命的是,二人只听见前头沐天泽突然来了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二人闻言,身抖如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