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式耜脸色一变,他想象了无数接下来会遇见的画面,却怎么也没想到如此大胆,上来就拿出皇帝出行仪仗问皇帝何在?
皇帝何在?现在的皇帝在闽地,你现在抬出皇帝的仪仗,虽说仪仗不全,按礼制皇帝出行大则仪仗二万余人少也有千人,不过对面的意思已不言而喻。
“你乃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擅用天子仪仗!”
“吾兄黔国公。”
“你就是那位沐二爷?”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瞿式耜来之前打探过南宁城的消息,对于沐天泽的存在他是知晓的,也听闻他豪掷千金的事。
只是他没想到,一个败家子怎会如此大胆,他有些不信。
莫非?是黔国公在背后推动!
如此想来一切便通顺了。
“你兄长在何处,叫他出来见老夫。”
沐天泽走上前去挥手让人解开了对方的束缚:“待到桂王登基,吾兄自会出现在登基大典上。”
“今天下已有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争立天子。”瞿式耜冷面相向,一副忠臣模样。
“巡抚大人实乃忠良,来人啊,送大人去见思宗皇帝。”沐天泽面色淡然也不多说,拍拍手,几个大汉挟持住他并将刀枪架在其脖子上:“等、等一下,你说你要拥立桂王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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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向来不打诳语。”沐天泽脸色一变,笑呵呵的说道。
“放开老夫。”瞿式耜一甩膀子,眼神一凝似有所思。
片刻后,他开口谈起了条件:“事成之后,老夫要当入阁封侯!”
“自然!合作愉快,请!”沐天泽伸手邀请对方。
就在隔壁的偏厅里,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早已等待着这位饥肠辘辘的巡抚大人多时了。
几日后,得到巡抚大人战败消息的桂林士绅慌乱不已。
真要算起来,是他们出资让瞿式耜攻打黔国公的。
如今巡抚大人战败,眼瞅着桂林就要落入那在南宁盘剥士绅的黔国公手上,他们怎能不慌乱。
“黄老爷你可听说了,巡抚大人战败了,那在南宁城剥皮刮骨残害我等忠良的黔国公,就要率大军来桂林了。”
随着大军接近桂林城,传言越来越古怪。
“刘老爷快跑吧,听说那黔国公修炼邪术,最喜拿人妻精血炼丹。”
“何止啊,那黔国公还有三头六臂,据说他胯下那玩意足足有六根……”
“啊切~”行军路上的沐天波打了个喷嚏。
“大哥,夜间莫要太过操劳才好,身体第一啊。”沐天泽打趣道。
“最近重读春秋,初得其意,一时忘了时辰。”沐天波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慌。
“原来如此,春秋果然不愧出自圣人之手,果然奥妙无穷……”
行至桂林城下,一路顺利几乎没有遭遇抵抗,沿途的柳州等城本就无力抵抗,等瞿式耜一出面,更是直接放弃了抵抗开城相迎。
因此不过数日的功夫,大军不仅进了桂林城,甚至沿途布满了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百姓和士绅。
沐天波恍惚了一下,若不是知道被俘虏的士卒还关押在南宁,他还以为自己回昆明了,不!怕是他回昆明也没这个待遇。
这群士绅太不要脸了,前几日还喊打喊杀,大军一到开城欢迎。
纵使自己也是其中一员,也感到不齿。
“黄老爷,我就说国公爷气质不凡,你瞧这雄姿英发之态,何等威武……”